说得不自信起来,缩回手去,“应该不在吧,殿下,我的签文显示,这三个时辰,覆雪殿中确实没有他的灵息……”
慕昭然从他手里一把抽走签文,“好,我信你。”
不解决完共梦之事,慕昭然也不敢睡觉,正好趁着月黑风高出门办事。既然是偷鸡摸狗,慕昭然没有乘坐天道宫的仙鹤,而是让霜序御剑将她偷偷送上了浮剑台悬岛。
霜序一直试图劝说她,慕昭然心意已决,实在拗不过,只能遵命听从。
悬岛之上月光如水,银霜满地,浑圆的月亮挂在天幕上,方才只是被悬岛挡住了月色。
慕昭然一看那圆月,便心中微悸,脑海里不由浮出阎罗滑动的喉结,灵活的唇舌,她从剑上跳下时,膝盖忍不住一软。
霜序立即回手扶住她,仍然有些不放心地劝说道:“殿下,夜闯覆雪殿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殿下想去拿什么,还是我代替殿下进去吧,这样就算被发现了,殿下把责任都推给我……”
前世的她也是如此,明明是被她以圣女身份强行命令去做了许多有违道义之事,因此而导致剑心受损,修为折损,却依然为她顶替了所有罪名。
直到死前,都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死能让殿下清醒过来,却没想到,慕昭然依然执迷不悟,最终走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今生不一样了,她没干坏事,也没有谋算着想要谁的命,她就是去看一本书而已,顶多算是好学了点。
慕昭然摇头打断她,“别说这种话。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去做坏事的,就算被发现了,那、那我就不能是来探望师兄伤情的么?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妹,总能找到借口。”
她拍了拍霜序的肩膀安抚,“反倒是你,要是被发现了,我才不好辩解。”
慕昭然说着,从锦囊里取出一件轻薄的法袍罩到身上,将兜帽戴上,不到片刻,那法袍上颜色流动,便将她的身形掩去,消失不见。
这法袍以避役之汁染制而成,能随周遭光线和场景时时变化,又能遮掩气息,风过无痕,是行偷鸡摸狗之事的最佳装备。
这种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自然不是圣殿长老给她的,慕昭然以前贪玩,背着长老们跑去修士的黑市,在那里被奸商当成小肥羊,狠敲了一笔。她花了那么多灵石,在买来的一堆破烂里,到底有这么一件不错的法袍。
裹上法袍后,就连霜序都找不见她的位置,目光四下寻找,小声道:“殿下,你走了吗?”
“还没有。”慕昭然在她身后道,“你在外帮我望风,若是游辜雪回来了,及时通知我。”
霜序转过身,朝空气中应道:“是。”
慕昭然裹着法袍往覆雪殿中去,许是天道宫的治安实在太好了些,游辜雪对自己的同门也太过于信任了些,覆雪殿夜不闭户,门扉轻轻一推就开,亦没有什么结界防守,除了壁灯静静亮着,四下里不见一丝人气。
那两个童子似乎也不用守夜,殿内殿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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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然一路畅通无阻,显得她这一身严阵以待的装束,很有些呆。
覆雪殿中实在空旷得厉害,慕昭然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迈一步望三下,到后来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了。
她先找到游辜雪的书房,在书房里仔细翻找一圈,没有找到那幅蛊术卷轴。
又转道他的寝屋,游辜雪寝屋的摆置比书房还要简单,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她就将屋里翻了个遍,连衣柜里都翻找过。
游辜雪的衣柜里,垂挂的全是白衣,顶多只衣上印染刺绣的纹样不太一样,能凭此分辨出他每日换了衣衫。
真是无趣的男人,慕昭然拨着他的衣裳,在心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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