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然试探性地轻抬手,石杵随她指示悬浮而起,她指尖一翻,轻轻往下一点,那石杵便又“咚”一声砸回石臼内,撞出一圈动荡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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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如涟漪一样扩散开,一幅陌生的场景亦随着灵光一起铺延开,一座石台拔地而起,托住了庞大的石杵臼,四面立起亭台楼阁,取代了这一座木屋。
慕昭然身边忽然多了许多人影,他们皆身穿青衣道袍,头上带青色幞巾,望着跪在石杵臼下的一名少年,叹息道:“天涯怎么又被谷主罚跪了?”
另一人道:“听说他又不务正业地偷偷养些小虫子,被谷主发现了,才让他到捣药杵前罚跪。”
慕昭然抬手试着往自己身侧说话之人挥去,手掌从那人身上穿过,“这是幻影?”
游辜雪快速扫过周遭场景,说道:“这应当是药王谷旧日之景,那石杵臼看上去正是药王谷昔日的镇谷之石,捣药杵。它长久矗立谷中,吞纳山谷灵气,是以也记录下了一些昔日景象,如今被你激活,便将昔日之景吐了出来。”
当初药王谷覆灭,天道宫修士前往善后,翻遍了整个药王谷,都没有找到这一座捣药杵。
螟蛉穿过了几个人影,走到那巨大的捣药杵下,打量跪在杵臼下的人,“这么说来,这跪着的人就是谢天涯?”
谢天涯正好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稚嫩面容。
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约摸只十一二岁,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碎发乱糟糟地垂在脖子上,正处于不服管教的年纪。
就算被谷主罚跪,眼角眉梢依然挂着股不服气的劲儿,辩道:“我没有不务正业,师尊布置的课业我都学完了,金翅虫只是我空闲时候养来玩的!”
“看来还是我给你布置的课业太少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药王谷谷主缓步走过来,呵斥道,“养什么东西不好,你竟然养蛊虫?还敢放它们出来糟蹋我的药圃!”
谢天涯脸上那股不服气的劲儿顿时收敛不少,心虚道:“我是不小心打碎了罐子,它们才会跑出去,不是故意想毁了师尊的药草。”
他说完才注意到师尊破损的袖口,袖口下的手臂萎缩了一大截,像是被吸干了血气,皮肉干枯皱缩,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已全然不像是活人的手。
谢天涯睁大眼睛,往他膝行两步,震惊道:“师尊,你的手?难道是被金翅虫咬伤的?”
“你现在该知道你养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换做是别的人,要是让虫子咬上一口,非得殒命不可!”谷主将手背到身后,冷声斥责道,“好好反省,以后再敢踏入禁地去碰蛊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一段旧日景象,被风一刮,便散了。
慕昭然盯着捣药杵下逐渐散去的身影,抬手做出一个虚握的动作。
捣药杵悬空而起,又重重砸入臼内。
灵光荡开,铺开一片新的景象,画面中的谢天涯已经褪去了青涩的外表,长成了药王谷中可靠的大师兄,他穿着一身青衫道袍,气质沉稳,温润得像是一名书生。
药王谷谷主的右手彻底废了,谢天涯便承担起了替师父编写医书的任务,除了自己修炼,还得指导师弟师妹,每日身边都围着一群人。
慕昭然盯着画面中的人,却只觉得陌生,从他身上找不出半分自己后来所见的阎罗的影子。
越是找不见,她便越是看得仔细,整个人都围着谢天涯打转,要不是她碰不到他,她都想捧住他的脸,盯住他的眼睛好好分辨分辨。
游辜雪眼见她越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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