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枝也不强求,和往常一样温顺地回道:“阿姐慢走。”
看着叶凌烟快步离开的身影,都还未走出她的视线之外,就已迫不及待地扯出手帕来擦拭方才牵过她的手。
什么姐妹情深,厌恶了她十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一朝之间就态度大改,忽然变得对她友善了呢?
叶凌烟不过是因为这种种形势,不得不对她表现出友善,同她“姐妹情深”罢了。
叶离枝轻轻地笑了声,现在,叶凌烟的心里应该很痛苦吧,不仅是她,南荣将军府里的那一位主母,想必也很痛苦。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曾经被诬陷偷吃一口糕点而被掌掴的伤早就好了,脸上虽没有留下痕迹,但她心里的痕迹却永不会褪去。
越来越暗的天色下,忽然传来一声鹤唳,继而是叶凌烟的尖叫,“什么东西?!你这死鸟,竟然敢在我头上拉屎!”
她大骂了几句,却也不敢对天道宫的仙鹤做什么,只能气急败坏地往回跑。
叶凌烟将将走远,祝轻岚招摇的红衣便晃进了她的视线里,手里抛耍着一块晶亮的灵石。
叶离枝等他走近了,无奈问道:“方才是你做的?”
祝轻岚冷哼一声,瞥一眼叶凌烟离开的方向,嘴角牵出一道恶劣的笑意,满不在乎道:“我就喂了仙鹤几块灵石而已,可管不了它在谁头上拉屎。”
叶离枝只笑一笑,没再说什么,打开院门进去,祝轻岚跟在她身后入内,狐火从指尖飞出,点亮了屋内屋外的灯烛,黑寂的院落霎时亮堂起来。
叶离枝从屋里取一碟子肉干出来,放到院中石桌上,说道:“你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祝轻岚捻着一根肉干在手里,点点头。
叶离枝入屋,阖上房门,取出传讯玉佩来,向叶戎汇报自己在天道宫的近况,事无巨细。
她其实很清楚,从前的自己毫无价值,父亲便从不多给她一个眼神,现在的自己在父亲心里,也不过就是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所以他要将棋子的动向随时掌握在手里。
一旦她失去价值,就会被再度丢弃。
就算她如今已经如愿拜入天道宫,叶离枝依然无法脱离叶氏,至少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
在天道宫中的花销并不低,即便她本人已习惯清苦,并不需要如殿下和叶凌烟那般仆从环绕,金尊玉贵地度日,但她单单只是养护自己的本命剑,就需要一笔不小的灵石。
何况还有那些避也避不开的人际往来,南荣将军府叶二小姐的身份能给她带来一些便利,也能避免一些被人轻贱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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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人不问出身,以实力为尊”这种话,是那些已经修炼到顶尖的大能才配说出口的,若当真不问出身,这天道宫中又怎么没有几个真正毫无背景的白身?
天道宫的玉门高悬云端,早就划开了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要么天赋异禀,要么出身尊贵,要么气运惊人,若无一丝长处,如何入得了云端那一座玉门?
叶离枝离不开叶氏的身份,也离不开叶戎送来的吃穿用度、灵石、修炼需要的补给,就只能乖乖待在他的手心里。
祝轻岚坐在庭院里,看着雕花窗上透出来的剪影,叶离枝垂首跪坐在软榻上,时不时点头颔首,连影子都那么恭敬谦卑。
子敬父,按照纲常伦理,自然理所当然,但祝轻岚比谁都知晓,那个父亲有多可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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