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翻页,神情安静。
一角因炉火而微微哈气模糊,看不清外面,厨房那边传来一阵锅铲碰碗的声音,周越站在灶台前,身上围着围裙,一边盯着砂锅里炖着的鸡汤,一边低头专心地在案板上揉面。
夏知遥听见他嘴里念叨着什么“醒面时间”“温度不能高”之类的词,忍不住放下书,在厨房门框上看他忙活。
她扬起眉毛,语气里带着笑意:“你还会发面呢?”
周越没回头,手上还在揉那团面,语气认真得过分:“当然会啊,我奶奶教我的,她说周家的男人都得会做饭,可惜啊我只会学会了面食,做菜始终还是没什么天分。”
她一挑眉,慢悠悠走过去,盯着他手下那团面,忍不住笑出声:“行啊周越,哥大毕业的金融才子,在雪地木屋里给我发面做馒头?这事搁以前我说出去,没人信。”
“他们信不信我不在乎,”周越回头看她一眼,嘴角勾着,眼里却透出一点藏不住的认真,“你不是昨天说想吃馒头了,配鸡汤正好。”
夏知遥盯着他看了两秒,“那我去把碗筷准备好。”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温柔又调皮,“你要是馒头发失败了,今晚得加倍弥补我。”
“加倍?”周越挑眉笑了,手上继续揉着面,声音却轻轻飘过来,“行啊,双份鸡汤,还是别的?”
夏知遥走回他面前,抬起手,忽然捧住了他的脸,掌心沾了点面粉,落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小团白。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语气带着点认真的调侃:“说真的……天天这样,你不腻吗?”
他眨了眨眼,装傻:“哪样?”
“你说呢?”
周越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下一秒,他弯腰,低头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动作轻,却带着一点惩罚意味。
“跟你怎么会腻?”他贴近她耳边,嗓音低哑,透着一股温热的压迫。
他一边说,一边把她往灶台边一带,伸手搂住她的腰,“你这话听得我压力可大。”他笑着开玩笑,眼神却灼灼的,“是不是嫌我技术太好?还得降频?”
夏知遥被他压得退无可退,只能坐在灶台边,双腿一晃一晃,笑着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稍微有点正经?”
“我现在可正经了,”他耸耸肩,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在发面呢吗?”
“你不是在发sao吗?”
“两个都发,”他凑近她的额头蹭了一下,声音贴得很近,“发面给你吃,发sao给你亲。”
她没忍住笑出声,抬手搂住他脖子:“你真是……一点正形都没有。”
“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他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语气半是宠溺半是得意,“你啊,天天嘴上嫌弃我,身体比谁都诚实。”
这些微不足道的琐碎,轻轻柔柔,却一寸寸描出了“家”的轮廓,没有人提“未来”,也没有人谈“关系”。
只是每天醒来,有人在厨房煎蛋、泡咖啡;每个夜晚,有人一起在炉火边喝热红酒、玩拼图、打赌谁先在沙发上睡着。
这些漫长又短暂的共处时光,像是被雪天延长的一场梦,一场没人敢打破、也舍不得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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