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误差不会过一周,再加上三十天月子,所以你只需要忍耐我们四个月,我手里有250块现金,150是小姑给我的,一百块是我自己的,我全部押给你做诚意金。”
赵凌成反问:“钱都给我,你怎么生活?”
陈棉棉微笑:“我自己会赚钱啊,而且等妞妞满月我就会带她离开的。”
坐完月子就可以离婚,抱着女儿,她也就可以回泉城了。
又是半晌难堪的沉默,赵凌成回眸看了眼家私柜,那里头有半瓶伏特加。
他虽然不抽烟,但有喝酒的习惯,不过自从婚后就没喝过了。
因为他的酒全被女配拿回娘家,给她弟喝了。
孕妇身子重,觉多,陈棉棉也累了,估计前夫暂时也下不了决心。
遂说:“你可以喝一杯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做决定。”
特地申明:“我不会再拿你的酒送人了。”
赵凌成僵了一下,却又问:“月子后呢,你打算上哪,去干嘛?”
陈棉棉说:“回泉城。”
赵凌成勾唇微哂:“回去伺候你老娘和你弟,然后再被抢衣服,被殴打,又四处跟人讲是我在虐待你?”
陈棉棉简直无语,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耐着性子说:“我可是红专毕业生,我会找工作上班的。”
赵凌成追问:“带个婴儿你找什么工作,上什么班?”
陈棉棉坦言:“我可以做英文翻译,还能搞外块,赚钱雇保姆。”
这是赵凌成第一次正视前妻,双目灼灼。
他说:“我原来考过你,英语你只认识A和B,C你都不认识,俄文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陈棉棉当然要维持人设:“我可是河西红专第一届活雷锋,也是学霸。”
又说:“我那都是骗你的,我的外语其实好极了!”
赵凌成不信,甚至懒得再纠缠这个话题:“于其当翻译,你倒不如去捣瞎瞎。”
还别说,近几年河西走廊大面积引渠灌溉,拓荒改田,随着耕地面积的扩大,瞎瞎鼠也在疯狂繁殖,本地人要捉它都很费劲,何况知青和右派,移民们。
所以各个生产农场最头疼的就是瞎瞎。
陈棉棉也想好了,有了闲暇她就带着妞妞去捉瞎瞎,赚外块。
见她竟然在点头,赵凌成一声鼻嗤:“所以我女儿还连路都不会走,就要跟着你一起趴田地里去捣瞎瞎洞了?”
陈棉棉的耐心也快用光了,但还是说:“我的女儿,我能照顾好。”
赵凌成却说:“但你也说了,她是我女儿,她的归属就应该列在条约里,那就再加一条,想复婚可以,满月后孩子留下,我来抚养。”
应声,陈棉棉的肚皮蛄蛹了一下。
那是妞妞的态度,要跟着妈妈,她也脱口而出:“不行。”
她据理力争:“你只能雇保姆,但你一年有大半时间在外面,要是保姆打了她,虐待她了呢,你能知道吗,不能,何况基地也雇不到保姆,所以你不行。”
话说,陈棉棉希望妞妞的眉弓能像她爸,高而挺拔,双眉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乱,眼皮薄而眼眶深邃,但又是一双弧度动人的单凤眼,不能以好看形容,而是优美。
美但无情,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当中没有任何情愫。
不过无数次开庭对峙得的经验,陈棉棉自信能说服前夫。
见他依旧不语,她诚言说:“你可以付抚养费呀,付钱,我正好用来雇保姆。”
赵凌成依然不语,打开信封,抽出了那35元的押金。
基地是除了军人至亲,任何外人不允许进的,也雇不了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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