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你呀,就是太谦虚了。”
正好到家属们聊天的小广场,他又说:“申城干休所给咱捐了肉罐头,高干粉和女士化妆品,但更重要的是,捐了几台洗衣机,小陈应该有一台,大家觉得呢?”
黄琳首先不相信:“申城干休所会捐东西,不能吧。”
马骥说:“小陈用沙枣慰问了干休所,版报都登了,你不知道?”
其实大家都知道,黄琳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申城那帮小气鬼会捐东西。
吃人嘴软,聊天的家属们异口同声:“是该有小陈一台。”
基地几十上百个家属呢,不可能人人有份。
但精明如黄琳,最会动脑子的:“我们幼儿园也该有一台才对。”
又说:“剩下的应该给领导们吧,领导家属最辛苦了。”
作为申城人,她最会说漂亮话了,她把话说满,大家也不好说啥。
但像薛芳啊,孙冰玉啊,小贾等家属都得说一句:“最该有一台的,就是小陈。”
这个年代,荣誉要群众给,好处也是,要群众给的才拿得稳当。
就这样,众望所归,陈棉棉拥有了一台洗机衣。
但她并不满足,正好马骥要回家,她也一起回家,就问:“没捐的婴儿奶粉吗?”
因为有直达的专列火车,东西已经发出了,只是还没到基地。
马骥因为申核信件,是头一个得到消息的,他回忆了一下:“没有。”
妞妞马上出生,要没有奶粉,陈棉棉当然会母乳。
可雷鸣亲口说过,申城外贸商店有进口的婴儿奶粉,她就还想努力一下。
专业工种的军人们全在出外差,也没一个回来的。
陈棉棉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弄婴儿奶粉,但是得求助赵凌成。
就有点头痛,不知道他啥时候才能回来嘛。
但才打开家门,她愣了一下,因为赵凌成居然,在大卧室里铺床!
听到门响,他直接说:“洗衣机的事,谢谢!”
女儿长啥样子还不知道,但赵凌成闻过的,小孩子的粑粑是真臭,奇臭无比。
而且陈棉棉搞来的,是比他还要吝啬的,申城领导的洗衣机。
就好比从葛朗台的兜里挖金币,那也是个奇迹。
对了,按理从大漠回来,人都是风尘朴朴的,可赵凌成身上却干干净净。
铺好了床,他依然没回头,却来了句:“我听见妞妞说,她今天晚上想跟爸爸睡。”
关于妞妞说,这事儿是陈棉棉先起的头。
赵凌成不但回来了,而且想睡大卧室,跟妻子睡一张床,就利用了一下。
他估计妻子肯定要嘲讽他,还要抗议。
毕竟从结婚到在一起,她都不是出于两情相愉,而是利益。
他也早想好,她要抗议,他该怎么回怼。
结果陈棉棉把洗漱篮放进卫生间,转进门坐到床上,却说:“好啊。”
快临产了,她的肚皮又怒长一大圈。
她拍拍肚皮说:“胎教很重要的,你跟妞妞聊聊天,最好再给她唱几首儿歌。”
再说:“她马上出生,熟悉爸爸很有必要的,快跟她讲几句吧。”
其实是顾大夫说的,一定要让孩子多听爸爸说话,习惯爸爸的声音。
否则,孩子出生就会特别恋母,只恋着妈妈。
母爱会让女性自私,产生一种护犊子式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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