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棉棉的委任状上写着:
这是一场对内的战争, 是无产阶级的大反攻。
亲爱的陈棉棉同志, 来信已阅,也望你能像来信中所述,立足劳动人民的根本, 不怕牺牲, 排除万难, 肃清基地反革命。
赵凌成一想, 明白了:“你的去信中说你是我的家属, 还讲老爷子了吧。”
赵军哪怕退了, 在军中有影响力,他的孙媳也好开展工作。
这是赵凌成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确实也是陈棉棉能拿到委任状的关键。
没错,她走了捷径, 借了老爷子的势。
但将来那些号称白手起家的富豪们, 哪个没有深厚背景的。
陈棉棉的经验,为人做事的关键就是借势。
她抓着拨浪鼓逗妞妞,也知道赵凌成的担忧嘛, 就针对性的劝他。
她先问:“王喜妹那么待我,我伤害过她吗?”
再说:“虽然我打了爷爷的旗号,但那份工作由我干,总比曾风好吧?”
她逼老太太放脚,是因为她都五十了,再不放就永远走不了了。
她搜刮干净老太太的钱,是要让她体验一下,她的宝贝儿子会怎么孝顺她。
她是借了赵军的势,但只要她能把工作干漂亮不就行了?
说来他们俩的性格其实很合拍,也很投契的。
赵凌成不是男主,也不伟光正,前天陈棉棉夜里突然特别想吃根新鲜黄瓜。
他啥也没说,翻墙进农场就帮她偷了两根回来,又鲜又脆。
他也不像别人那么疯狂,能看到深层次的东西。
他说:“下放锻炼对于傲慢的干部阶层很有必要,但告密不可取,这场革命最终也会因告密而走向失控,因为革命者只要接收告密,就好比历史上的酷吏,注定没有好下场。”
陈棉棉捂脸跟妞妞玩躲猫猫,逗的小家伙四肢乱舞。
她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别人失控,我不失控不就行了?”
瞟男人一眼,她再笑问:“咱们认识也有三年多了,你说说,我有害过你吗?”
赵凌成默了片刻,却哑声说:“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
他那双黑白格外分明的眼睛,似乎只有看着妞妞时,才是温柔的。
现在他的目光就很温柔,还带着几分狐疑。
陈棉棉的笑容滞在嘴角,但也立刻说:“那是因为你送我读书,我明理了呀。”
赵凌成折起委任状,看她:“两年红专读到你这程度,确实天才。”
他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她跟原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陈棉棉侧身,笑着说:“因为我有个好爱人,耳濡目染,让我学习和改变了呀。”
赵凌成唇角一勾,笑了,但那笑有点冷,还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不过他才想说什么,陈棉棉突然捂腹:“妞妞啊!”
是妞妞,因为妈妈侧身过来,她开心,一脚踢到了妈妈的刀口。
就一个小孩儿,还是女孩,脚怎么那么有劲儿?
赵凌成也立刻把妞妞抱回了小床上:“幸好外伤愈合了,不然,一脚踢开线了呢?”
他的理论是,月子病不是因为吹风,而是因为关节受累。
关节为什么会受累,因为抱孩子,所以月子里他没让她抱过妞妞。
基地所有妇女都有不同程度的月子病。
但赵凌成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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