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但是嫂子,我可是带着最新的最高指示来的。”
他当然知道陈棉棉是以赵军的资历上位的,但他爸才是革命一派的主导人。
真要论长辈在军中的号召力,现在的赵军可不如曾父。
曾风也是在首都和申城混过的,张嘴就是大帽子,最高指示。
要陈棉棉不懂革命的底层逻辑,真要被他唬住的。
但她是穿越的,她知道,所谓最高指示,一大半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假传圣旨。
她坐了下来,翘二郎腿:“曾风同志,我对你是有些失望的。”
再伸手拍曾风的肩膀,一下又一下:“据说申城方面定义你为一级小将,我对你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也想你能迅速投入革命工作,拼上一把,振奋咱们河西走廊,但是你看看你这身子骨儿,这也太虚了吧,你得补补自己的身体再干革命呀。”
赵凌成正在冲奶,抽空瞥一眼,就见曾风是懵的。
当然,祁政委见了曾风都颤颤兢兢,别人听说他的来头也都满心戚戚。
赵凌成的敌特舅舅就在农场,那是他身上洗不掉的污点。
可他的妻子非但不怕被革命,她还跟曾风这种高干子弟摆领导的款,耍官威?
还说他身体太虚,需要补身体?
要知道在申城,曾风是亲自参与武斗的,市长都是他拉下马的,他哪虚了?
但算了,他要先拿祁政委,再攻关赵凌成。
至于这位月子期妇女,他免为其难,先应付一下吧。
曾风搓搓双手,笑着说:“看来基地的革命工作开展的不行,嫂子也需要我的帮助。”
正好这时赵凌成到卧室门上,他怀里的妞妞立刻扭头笑。
陈棉棉朝女儿摆摆双手,也笑了一下,妞妞顿时muamua叫,手舞足蹈的。
但爸爸一闪而过,孩子看不到妈妈了,就又撇嘴了。
收回目光,陈棉棉微笑:“曾风同志,我要狠狠批评你,你呀,来的太晚啦!”
阵地被夺不可怕,夺回来就行,曾风明白了:“看来基地有大老虎。”
再说:“嫂子,申城的大老虎都被我整成了病猫,你尽管说吧,大老虎是谁。”
申城市长是真正的老革命家,却被他整成病猫?
赵凌成颤着手在摇奶,往前走一点,妞妞又能看到妈妈了,立刻就又笑了。
他于是又往后一点,孩子再看他,撇小嘴巴。
小坏蛋,他一眼不眨的带了快一个月了,可她眼里只有妈妈。
客厅里,陈棉棉也在撇嘴:“我又红又专,是天生的革命家,我都搞不定的大老虎,你就更不行了。”
曾风冷笑:“如果我能搞定,岂不意味着你工作不称职?”
陈棉棉也冷笑:“东北座山雕,西北青海王,哪一个比不上申城的病猫?”
曾风斜勾唇:“要是我能搞定呢?”
见陈棉棉不语,他敲桌子:“嫂子你要革命不得力,我可是要造反夺权的。”
再砰砰敲两下:“我是小将,最高指示,我造反有理。”
陈棉棉还没出月子,肚子还是鼓的,脸也还浮肿着。
她甚至没有几件得体的衣服,穿的还是那件薛芳送的条绒夹克衫。
小将来势汹汹,叫嚣着要夺权,妞妞又看到妈妈了,在笑。
她回头看女儿,给了孩子一个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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