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棉棉紧追着问:“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赵凌成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强硬的拒绝,但默了片刻,只说:“我甚至没要求你爱我,只是……当然,虽然我确实低级趣味,但不会强迫你的,没关系的。”
他不是演的,而是,生活本来就枯燥乏味,他又一直处于极度紧张中。
原来妻子整天闻臭瞎瞎,他都不想回家。
但现在,大概就是他爷爷总是骂的,他天性品行卑劣吧。
他无法遏制那种原始的,野蛮的,低级趣味的,堕落的性冲动。
他不强求妻子爱自己,就好像他爸一直都知道,他妈从来都不爱他一样。
当然,他爸爱的,其实也只是他妈伪装出来的样子。
伪装的,一个立志改变这片土地,驱逐挞虏,让老百姓不再受苦的高尚女性。
陈棉棉也一样,现在或者只是一种伪装。
可赵凌成没有钢铁意志,他会忍不住的,想要追求美好的东西。
话说,要是他找着吵架,陈棉棉就会烦。
但是他又那么容易妥协,而且他垂眸看着妞妞,睫毛微颤语气低沉,还带着几分沮丧和难过,就搞的陈棉棉又有点可怜他了。
再看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土豆长龙也摆的差不多了,继续工作。
她打开摩托车座,从中拿出了曾风的相机包。
他用的是孔雀牌相机,陈棉棉不太会用,遂问赵凌成:“这个要怎么用?”
赵凌成单手抱着女儿,教妻子该怎么打开镜头盖,装胶卷按快门。
俩人正忙着,却听远处有人在喊:“陈主任,小陈?”
陈棉棉找到装胶卷的地方了,也听到是曾风在喊自己,才抬头喊了声来了。
也就在那一瞬间,妞妞被送到了她胸前,赵凌成也跟着压了过来。
他先是唇覆上她的面颊,试探了一下。
陈棉棉下意识扭头,但岂知男人恰好就那边等着,双唇精准攫上她的唇。
她在反抗,在推搡,但他的唇同样有力的,在她唇上碾磨。
一夜未刮的胡茬,热息,他把她挤向墙角。
陈棉棉不敢太激烈,怕推来搡去的,闹的女儿睡不饱,醒来要哭闹。
但赵凌成明明最疼女儿的,此刻却不管不顾往前压。
为了给妞妞空间,陈棉棉只得仰头又躬腰,步步退让。
赵凌成昨天没刮胡须,嘴唇胡须的,碾的她唇周火辣辣的疼,生疼。
但他就好像突然疯了,还在持续碾磨挤压,粗息呼哧呼哧,喷洒在她脸上。
直到有人来推门时他才猛得抬头,陈棉棉也立刻抱着相机出门。
来的是曾风,一看:“主任,您的脸怎么啦?”
她的唇周全是红的,嘴唇也肿的厉害,两颊直接红透。
曾风觉得不对,当然要问:“你这是咋啦?”
陈棉棉揩脸:“紫外线太强,把我皮肤晒伤了。”
曾风总觉得屋子里悉悉祟祟的,要回头看,陈棉棉又说:“走吧,我帮你拍照去。”
曾风回头说:“刚听几个老头在议论雷鸣雷特派员,他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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