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触过就知道了,他是搞武器的,天性里带着攻击和侵略性,且锋芒毕露。
他直接开问:“魏科长有心事吧,坦荡如您,有什么不能讲的吗?”
曾风在唆羊腿骨,却是挑眉,笑看一眼陈棉棉。
别人针锋相对,谈的是敌特。
只有他啥都不知道,想的是,魏摧云和赵凌成媳妇之间的绯闻。
陈棉棉跟赵凌成离婚又复婚,中间还跟魏摧云相过亲。
那点小事儿曾风已经掌握了。
陈棉棉其实有点着急的,因为她怀疑邓西岭已经跑路了。
而且她大概猜到了,他就是在读大学的时候谈过对象,也想过跟老家的黄脸婆离婚去对岸,但妻子带着一双儿女跳河寻死,他没办法,于是就又回了西北。
那对象就是叛逃的女学生之一,到对岸后,通过密电跟他取得了联络。
陈棉棉甚至怀疑邓西岭跟那个女学生有孩子,否则,他就不会那么厌恶邓双全。
他盼望着中苏开战,是因为那样,他就能找到机会去对岸。
而像他这样曾经当过副团,手里情报多的退伍军人,老蒋会当场奖200两黄金的。
大十岁的糟糠妻,无脑的儿子他都可以舍弃。
因为对岸还有娇妻幼子,而且只要去了,他就能原地发财,富贵荣华。
当然,案件还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因为邓西岭六零年是在泉城当兵,而不是案发地亭城。
两个城市之间相距有八百多公里,从火车都得好几天呢,他怎么做得案?
但是,陈棉棉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魏摧云虽然脾气坏,该交待的他也会主动交待。
他交待的,恰就是邓西岭怎么会出现在,相距八百公里的案发现场的。
他说:“邓队要去申城治病,路过亭城时下车跟我吃了顿饭。”
立刻找补:“他在我宿舍睡了会儿,但当时他病的非常严重,没法做案。”
咔嚓一声脆响,是赵凌成捏断了筷子。
他咬牙:“只是发一条无线电,往林衍的抽屉里塞一本密电簿而已,需要多少时间,然后在下一站,他恰好守株待兔,枪杀前往工厂的军工专家们。魏科长,你的好哥们邓西岭可是个医学生,他明知肺结核是传染病却不防护,任由自己被感染,你猜那是为什么,因为他要找理由经过亭城,他要杀人!”
本来妞妞好容易被妈妈哄到睡着,这回是被爸爸吵醒的。
孩子睁开眼睛,撇嘴着妈妈。
她爸再说:“你以为他是去撒尿了,不,他逃跑了!”
魏摧云当场拔枪,起身逮住个民兵就问:“邓队人呢,去哪了?”
赵凌成和雷鸣俩也起身,离开了。
不久,随着一阵马嘶,魏摧云在大喊:“赵凌成,停下。”
再喊:“那是老子的马,还给老子!”
好吧,曾风可算放下了羊肋排:“他妈的,邓队长竟然是个间谍,还跑啦?”
又说:“在特派员的眼皮子底下,他跑掉啦?”
他们是在一片玉米田里,看不到外面。
只听到魏摧云在大吼:“所有民兵红小兵,抓间谍啦!”
这会儿所有人正啃着大土豆吃酸菜呢,间谍案水落石出,要抓间谍啦?
确实,五年前那桩大案,直到在此刻才算水落石出。
当军工专家被杀后,公安部直接入驻,对枪械厂所有人员反复筛查。
魏摧云当时是工兵队,在修建兵工厂的队伍,本身可疑性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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