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晃了魏摧云一道的事,泉城有头有脸的人们都知道。
那可是个活土匪呀,一个女人上门斗他,他会怎么对付?
曾风好奇极了,也迫不及待。
天太冷了,正好有了新棉衣,不然他都不敢出门。
但不对,他的棉衣在凳子上搭着,怎么悉悉祟祟,一动一动的?
其实这件棉衣的主人入院不治,已经牺牲了。
而且当时的情况是,他直觉自己要牺牲,之前就把棉衣给脱了。
曾风在西北军区时,听姜瑶讲过那位军人的故事。
怎么回事,这可是英烈的衣服,对方留给了赵凌成,赵凌成又送给了他,曾风可开心了,都打算好了,过段时间再给小妞儿搞两箱奶粉回来。
可衣服它怎么在动呢,听说那是个才十九岁的小伙子,别附在衣服上吧。
其实陈棉棉就坐在衣服旁边,正在给曾风写派遣状。
也可以说是上门挑衅的挑战书吧。
写给魏摧云的,通知他安排时间,等着她上门,革他的命。
在这一刻曾风怕极了,衣服都不想要了,想跑。
他悉悉祟祟间,陈棉棉突然手一拂:“妞妞,不可以乱抓。”
谁懂啊,衣服撩起,下面是张眼睛像葡萄一样大,小嘴儿咧开的小脸蛋,当那张小脸蛋儿在昏黄的灯光下微笑时,曾风遍身浮起的救赎感。
他强行抱起小家伙,看她小脚抵上他的胸膛,轻声问:“那件衣服你也喜欢?”
妞妞还不理解什么叫喜欢,但知道,衣服是另外一个人的。
她一嘟嘴,嘴唇就跟鼻子皱一起了:“呜呜!”
小婴儿都喜欢,那这衣服就没问题了。
那位少年英雄说不定还会保护他呢,曾风抓起衣服:“替我谢谢你爸。”
妞妞看他拿着衣服就走,双手扑扑:“Mumu,呜呜~”
她不要衣服被拿走,她要提醒妈妈。
但她妈妈也没办法啊,她吃的奶粉,得曾风一趟趟背呢。
曾风走了,陈棉棉晚饭就准备用发好的面摊几张荞麦煎饼炒腌缸肉,吃甜醅子。
但她才进到厨房,曾风又敲窗户:“对了,祁嘉礼当时给你送的到底是啥礼物?”
从农场回来两个月了,地达菜和野鸡蛋都已经吃完了。
但陈棉棉不太爱吃坚果,尤其核桃,得砸,又苦,一时间搁起来就忘了。
她说:“一包野山核桃,怎么,也给了你一包?”
曾风郁闷:“什么呀,那天晚上我和林衍两个睡他的敌特狗窝,祁嘉礼闯进来臭骂了我俩一顿,还把我们俩赶出狗窝,最后我们俩睡的柴房,他鼓捣一晚上,还强行没收了我们俩的洗脸毛巾,就为了装几颗核桃吗,他可真是,越来越古怪。”
陈棉棉想了想,说:“集中火力攻坚魏摧云,红旗农场的事,不准你再插手。”
曾风也乐得去斗魏摧云,毕竟他的痔疮已经割了,如今再无弱点。
打个响指,他又给妞妞做个鬼脸:“妞儿,改天见。”
妞妞继续扑扑:“呜呜~”她要衣服。
陈棉棉抱着妞妞进了小卧室,拉出床底下的杂物箱。
那是两块半新不旧的洗脸毛巾,用针线歪歪扭扭缝到了一块儿。
不像地达菜随口可以吃掉,核桃嘛,她一直放着。
但祁嘉礼显然是背着所有人缝的,那会不会里而有什么东西?
拿剪刀三下五除二剪开毛巾,哗啦啦的,陈棉棉倒出一大堆的核桃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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