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无头苍蝇一样,她得摸多久才能摸到头绪。
赵慧打开婴儿床跟她的床平行,远远看着沉睡的妞妞。
她一会儿嘬嘬小脸,一会儿又轻轻的碰一下小手手,一会儿又凑鼻子闻一下小脚丫,她也想不通。
团着这么个小可爱,她会连工作都忘记,陈棉棉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去革命呢?
就不说魏摧云的脾气有多爆,革委会,那简直就是唐朝的酷吏,明代的东厂,清朝时的拈杆处,臭名昭著的,她要影响到赵军的名声,对赵凌成也不好啊。
但不急,因为次日一早,他俩就又得大跌眼镜了。
赵军昨晚就从省城动身,乘坐的军区特供专列,今天一早到泉城。
陈棉棉和妞妞先不必去,因为赵军是要去核基地,盯审对于飞行员的审问。
赵慧也得走了,虽然单位没来电话,但只要飞行员还活着,等到审讯的部分结果出来,她就得着手准备教案,并去位于乌市的空军学校授课了。
话说,妞妞一早醒来,发现妈妈竟不在,就很不开心。
但听说姑奶奶要离开,一下就又变的活跃起了,咕唧一下就会翻起来坐着。
赵慧说香香,她也会凑过来,吧唧着亲一下。
又香又软,糯米糕一样的小豆丁儿,那轻的轻一吻,赵慧心都要化了。
他们正收拾行李呢,有勤务兵上门了。
赵凌成以为是来提行李的,但勤务兵敬礼:“嫂子在吗,有人找。”
再说:“火车站,铁管所的魏科长说他有公务,也希望您尽早,马上过去。”
……
陈棉棉给了魏摧云三天时间,让他交账本。
但他其实工作能力很强的,真要做什么事,速度会非常快。
妞妞这会正喝奶呢,但一听妈妈要出门就不喝了。
她也不哭,就只是委屈的朝着大门嘟小嘴,她不想去薛芳阿姨家嘛。
可妈妈还是无情的把她抱上了楼,正好,她蹭个赵凌成的便车。
火车站。
司机刚停下车,赵凌成就听身后想起魏摧云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赵总工。”
见赵慧也在,他再给赵慧敬礼:“赵大校,难得一见。”
陈棉棉也下车了,伸手:“账本呢?”
魏摧云扭了一下头,一个列车员抱着一沓账本上前。
魏摧云是来了,也带着账本,但傲慢的很:“我都标出来了,现在就看。”
又很自信的说:“我已经看过了,我没有别的任何问题,你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快点快点,搞快点,我的工作很多,要不是因为……”
就因为他这态度,赵凌成和赵慧也以为,他低头,全凭他俩和赵军的面子。
但陈棉棉没被他催的乱了节奏,而且一翻就说:“这不就是问题?”
再举起账本说:“问题明晃晃的,五月土豆需要杀虫剂,但你领到的是什么,草甘瞵,我哪怕没有看过它的说明书都知道,它不是防根茎虫害的农药!”
赵慧很惊讶的,因为魏摧云今天文雅的有点过分,但他语气也很不耐烦:“上面给什么我就拉什么,老子又不懂种地,这个问题题关我什么事。”
陈棉棉也拍账本:“为什么没有签字,谁给你的农药。”
魏摧去提着鞭子的,扬鞭子:“那是地委的事,有事你该找他们。”
陈棉棉打断了他,大声说:“就你还转业军人,人民的父母官呢,偷奸耍滑踢皮球,简直就是个官油子!”
再说:“别说跟你没关系,领袖都只是人民的公仆,干部需要为人民服务,而你,看看你那态度,像什么话,你牺牲的前辈只是你的垫脚石,你是新时代的官老爷吗?”
这话也太刺耳了。
魏摧云提着鞭子,猛得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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