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丽歪头向陈棉棉:“对不起,她是我姐,我更支持她的工作。”
曾风再看陈棉棉,好吧,她笑的可得意了。
而如果她不顾情面,真的举报上去,曾风是真有可能被劳改的。
说话间饭来了,是一脸盆的排骨,剁成条煮的。
还有一大缸子酸菜莜麦面汤,嫩黄色的苜蓿芽飘在酸菜汤上。
那排骨闻着,有股独特的甜香,曾丽抓起一根,从头啃到尾:“好吃。”
曾风暂时忘了工作,得跟妹妹讲讲:“这种猪,在山里拱一种叫蕨麻的东西吃,那东西会变成脂肪,所以它的肉特别油,也不好吃,就这排骨,又甜又香。”
又说:“前阵子林衍还猎过一只鼠兔,就是这排骨的味道。”
陈棉棉冷哼:“林衍给你猎鼠兔,你悄悄给他搞举报。”
曾丽不明所以,但也说:“哥,你简直没良心。”
陈棉棉给妞妞喂酸汤呢,特地舀上面的嫩苜蓿苗,而酸汤加上莜麦,就会有一种独道的,油津津的酸香味,苜蓿苗却是嫩甜的,和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好吃。
妞妞是一碰到好吃的就要耸屁屁的。
吃一口,她就要呜一声,再耸一下小屁屁。
曾丽不喜欢吃酸,就不喝了,但曾风给自己倒了半缸子酸汤。
吃完肉再喝一碗酸汤,他抹嘴:“爽啊!”
但见陈棉棉朝着自己冷笑,想起他很可能会被下放,他就又说:“主任,就算你要故意整我,咱们也算朋友一场,这样吧,你把我安排到红旗农场吧。”
妞妞小嘴叭叭的,还要吃。
但陈棉棉不能给她吃太多,就不喂了。
她看曾风,继续冷笑:“虽然你瞧不起红旗农场那帮老右派,但你也知道,他们行事光明磊落,不会故意整你,而你瞧不起的马家兄弟,他们也不会故意打你。”
曾风愣了一下,就发现还真是这样。
红旗农场那帮老右派都已经没用了,所以他都不正眼瞧他们一眼。
但他如果下放,也只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因为那是一帮难得的,正直的人。
曾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也非十恶不赦之辈,就有点惭愧了。
也就在这时,陈棉棉说:“我的照片寄到总革委,你的寄到申城革委,而《河西日报》上,就登林衍和邱梅的照片,还有,帮杨书记和柳燕再请三个月的假,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是,教西北农民正确认识化肥和农药,你要不干……”
曾风腾的跳了起来,举双手:“我干!”
又兴奋的说:“申城革委向来不听首都革委的,申城的小将们,现在也渐渐不听我的号令,都不给我写信了,但这回的照片寄过去,我就又能稳占江山了。”
陈棉棉只安排工作:“那就我来列农药化肥单,你和邱梅下乡搞宣传。”
但再指曾风的鼻子:“咱们这个领导班子暂时不变。”
曾风还记着要找黄金呢:“可是……”
陈棉棉撒谎撒的不眨眼:“你这个同志就是太笨了,下乡的时候你去打听线索啊,听老百姓的,总有人是没被青海王杀掉,并且知道黄金线索的,先找线索!”
就在刚才,曾风都以为自己得去劳改了呢。
别的他都可以忍受,但他受不了那帮老右派身上的虱子。
而且他们还喜欢脱光了衣服,比赛捉虱子,边捉边吃,简直恶心。
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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