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老爹。
看他站起来,陈棉棉故意又说:“本来因为水利,喔不,黄金,正好有个立功的机会,我想拉你一起干,看能不能把你弄出去,但既然你爸能,我就不操心了。”
曾风伸懒腰,笑了:“狡猾的主任啊,你又想骗我去挖水利。”
陈棉棉一脸诚恳:“父母之爱是只要你争气他们就会无条件的帮你,但……我虽然一直在批评你,可那也是因为我看中你是个可造之才,想跟你一起干事业啊。”
曾风已经悟到了,他这笨蛋上司并不知道黄金在哪儿。
而且她只有一个目标,挖水利。
但是他可以在农场干农活,挖水利可不行。
因为工地全在山里头,当丧失了特权,又没有肉吃,他会累死在工地上的。
揉眼睛打哈欠,他说:“别,我只想混日子,不想进步。”
陈棉棉故作生气:“算我看错了你,赶紧滚吧,滚去睡觉。”
其实是因为,现在这间屋子属于曾风本人的宿舍。
陈棉棉鸠占雀巢,要赶他去睡肮脏的大宿舍。
他真的没有色心,毕竟他的胆量也就敢欺负姜瑶那种小白兔。
陈棉棉这种有心机又泼辣的他不敢惹。
但他脑子短路,就来了句:“大宿舍太臭了,要不咱们挤挤,凑和一夜吧?”
结果他才说完,陈棉棉还没来得及骂,门咯吱一声,闪现个男人。
曾风胆小,一看,直接吓尿了。
陈棉棉都有点被吓到,伸手去够地上的土枪,她还以为来贼了呢。
曾风浑身发抖,嗓音颤颤:“赵,赵总工?”
又磕磕巴巴的问:“这么大半夜的,你,你回来干嘛?”
问完他又后悔了,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
赵凌成的可怕在于,是人,就都会沧桑邋遢。
就好比曾风,现在就脏脏的像个臭要饭的。
但赵凌成不会,他不论任何时候衬衫都是雪白的,外套是笔挺的。
他也会长胡子,但他的下巴永远是光洁白净的。
唇抿一线,下巴肌肉紧绷,那双深遂的眸子闪着寒气,他还捏着把锄把。
而祁嘉礼最近没少举着锄头恐吓过曾风。
曾风还听说,青海王马芳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用锄头挖人脑袋。
距离这小屋最近的居人点在一公里外。
这儿也是传说中的,喊破了喉咙都没用的地儿。
曾风想解释,他真没色心,是因为大宿舍太臭了才想挤挤。
但赵凌成进门了,出声了,嗓音沉而恐怖:“曾风同志,我难道不该回来?”
曾风高举双手一转,先出门吧,等出了门再解释。
怕赵凌成背后挖他,他就用倒退的。
可退了两步他本能想跑,转身又一声尖叫后,双眼反插,晕了过去。
因为他栽进一个男人怀中,借月光一看,那是个凶神恶煞,钟馗一样的黑脸大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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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风晕在雷鸣怀里,他办案不成,还得把公子哥儿弄醒。
陈棉棉要跟赵凌成解释的,她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也想尽自己所能,让妞妞生活的环境变得好点,她想要分裂曾风父子,虽然那没那么容易,但想试一试。
不过赵凌成凶巴巴的,但又可怜兮兮的。
他坐上炕沿,从兜里掏出一大把东西来,有两罐杏仁蜜,两管口红,还有一盒鸭蛋粉,先看妞妞,他笑了:“最近很不错,没有晒黑。”
踢到鞋子躺到她身边,他也只说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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