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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礼看妞妞:“我攒的甜杏仁,留着给她烧汤喝。”
李广杏的杏仁,烧甜面汤时撒几枚,无比的美味。
妞妞再伸小手:“呜,呜呜?”
她记得这个爷爷,熟悉他身上的味道,还想要抱抱。
但爷爷只抬起裹着毛巾的双手摸摸她的脸颊,踏上火车,就被火车带走了。
祁政委都没那么激动,曾风追着火车喊:“祁老,到了地方记得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农场交给我就好,我会发扬您的精神,祁老,一路顺风呀。”
祁政委无奈:“曾风这小子,说他什么好呢,唉!”
曾司令跟祁嘉礼可是劲敌。
但是曾风却跟祁嘉礼相处的亲如父子,算他厉害。
等火车离开,祁政委郑重其事跟陈棉棉解释:“我们部队,没有任何人想抢你的功劳,但是黄金一事,我叔他没功劳也有苦劳,我也有点私心,希望能帮到他的庭审,今天又急,没来得及提前解释,小陈同志,希望你能理解。”
陈棉棉点头,她当然理解,而且黄金的事就应该把祁嘉礼加上去。
她说:“这样吧,到时候我写一封报告,我把祁老的名字加进去,我给革委会一份,政委您也给法庭呈交一份。”
祁政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可太谢谢你了,小陈,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还你。”
陈棉棉又问:“曾风的案子呢,什么时候开庭?”
祁政委略一思索,却低声说:“我要去趟钢厂,你正好抽空请曾风吃顿饭,好好聊一聊问一问,他揭发他爸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过的。”
曾风揭发了他爸,那件事祁政委当然知道。
但揭发亲人是最容易反悔的,就比如王喜妹,曾经不也差点就揭发了陈棉棉?
别到了黄蝶的案子开审时曾风当庭翻供,岂不白闹一场笑话。
距离市区还有一截路,曾风遂也蹭了个顺风车。
羊皮袄本身就臭,但他的格外臭,熏的陈棉棉和妞妞不得不放下车窗。
在国营饭店下了车,他并不进,而是指挥陈棉棉:“让服务员把饭送到招待所,干部房,老子要享受!”
他所谓的吃苦都是装的,祁嘉礼终于走了。
他要放松,要享受。
而等陈棉棉回来时,招待所的干部房,羊皮袄扔在外面,曾风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
他还在朝着窗外喊:“服务员,多添煤,把炕给我烧的热热的。”
还添煤,他就不怕被烤成猪头?
闻到羊肉香味,他坐起来一看,又要抱怨了:“怎么是清汤羊肉呀,我要吃烤全羊,打回去重做。”
示意服务员放下炕桌退出去,陈棉棉寒声问:“要我不呢?”
西北人吃饭用矮腿炕桌,冬天人们基本都是盘腿在热热的炕上吃饭。
曾风先朝自己竖大拇指:“虽然干儿子的事祁老还没有吐口,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将来他必然会重用我,毕竟你是个女同志,还是要以培养妞妞为重,所以以后有寻黄金那种好任务,小陈,没你事啦,全是我的。”
再拍桌子:“给我找筷子啊,没筷子叫我怎么吃?”
原来还是叫陈主任,但现在变成小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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