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邱梅在家,他俩一起,不过半个小时已经到货运站了。
邱梅当然开心,以后挖水利就不用费人工了。
但曾风上回见陈棉棉的时候还很嚣张,这回却是木呆呆的,傻站在远处。
陈棉棉主动跟他握手:“挖掘机这事,你是头功。”
挖掘机是李开兰为了儿子运作过来的,这个功劳她就不抢了。
她又说:“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个懂操作的,教民兵队如何操作挖掘机。”
曾风紧裹着羊皮袄,手还烤着火炉,说:“我会。”
陈棉棉不太相信:“你会开挖掘机,你什么时候学的?”
又说:“曾风同志,技术岗可不是靠吹牛就能拿下的,你要说会就真得会。”
曾风手拧眉心:“我舅就在挖掘机厂工作,那东西于我就是玩具。”
见妞妞朝他伸手,他抬手,接到根细细的,上面亮晶晶,还洒着芝麻的小麻花。
接过麻花咬了一口,他哽噎:“但我还以为,我妈不会管这事儿了呢。”
妞妞惊呼:“xuxu,哭哭。”
曾风猛吸鼻子:“你才哭哭,叔叔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但其实他确实很难过,也抑制不住的想哭。
因为就在八个月前为了保他爸,他要上公安局自首。
李开兰坚决反对,还破口大骂,说自己从此就当没有曾风这个儿子。
流氓罪至少五年,她不希望儿子为了爹,去背那个罪名。
后来还是秘书给她打了镇静剂,她才停止闹腾的。
但老爸出轨儿子善后,置母亲于何地?
曾风真以为母亲从此不管他的事了。
可是她回东北才多久,挖掘机就给他送来了?
大家是挤在货运站站长的办公室里,围着炉子烤火呢。
陈棉棉说:“怀胎十月是你妈,临产痛的是你妈,她怎么可能会不管你?”
又酥又脆,甜甜的麻花,曾风吃完还得舔手指。
因为虽然前段时间黄秘书又送了他一些粮票,可是又被人偷走了。
他被迫,也只能天天吃高梁,糜子和谷子。
而当有了挖掘机,他就不需要再捡煤球了,教别人开挖机也是劳动嘛。
他又说:“其实我妈原来很苗条的,也不丑,但生曾丽时难产大出血,那时候又没有奶粉,怕曾丽活不下来,她就拼命吃啊吃,把自己吃成了个大胖子。”
妞妞看他还在舔手指,把自己口水哒啦的手指伸了过去。
她的手指上好多蜂蜜,甜甜的呢,给叔叔吃。
曾风嫌她手指脏,推开了。
而他上一秒还在为老妈伤感,下一秒已经在跟陈棉棉谈条件了。
他说:“我需要一件特种棉衣和一双特种棉靴,还有,我一到公安局那帮公安就傻笑,不搭理我,你去帮我报案,看是谁他妈一直在偷我的粮票!”
又气急败坏的说:“有人盯着我呢,专偷我的粮票。”
他没那么清高,打完了黄秘书,还要问人家索要各种票据来享受。
但已经连着三次了,每次他要到粮票,眼不丁就没了。
要不然曾风也不会被饿瘦成如今的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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