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都很轻松随适,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例行审问,并且大部分都对审判结果早有预料嘛。
别看曾司令眉头紧锁,但还翘着二郎腿呢。
黄蝶时不时斜觑他一眼,再看看对面的曾风,睫毛微颤。
保她不死是曾司令必须做的,她心里有底。
但她也特别遗憾,因为她要的一直是做人上人,而不是劳改犯。
直到曾风突然一句话,满场人才严肃起来。
他朗声说:“审判长同志,我否认我和黄蝶女士保有不正当关系。”
刚才大多数人都翘着二郎的,此时才坐正。
曾云瑞提醒说:“你已经对自己的错误供认不讳了,现在只是走个过场。”
黄秘书也站了起来,跟着提醒:“小风,你已经错了,要认错。”
法官敲槌:“旁听席的同志请保持安静。”
再问曾风:“被告人曾风,你确定跟黄蝶女士之间没有不正当关系?”
曾司令双手捏着椅背,目光灼灼盯着儿子。
就在昨晚,他还如小时候一般乖巧可爱,是个听话的儿子。
但现在他不对劲,他语声坚定:“我确定。”
法官再看黄蝶:“被告人黄蝶,对于被告人曾风的供述,你是否认同。”
黄蝶当然摇头:“不认同。”
曾风笑了:“你说你跟我睡过,你又有什么证据?”
但才说完他就发现,幸亏他心黑揭发了老爹,否则就是老爹的马前卒。
黄蝶胸有成竹:“你大腿右内侧有颗痣,小时候因为碰到庸医打针位置不对,留了坑,在左边屁股上,曾风同志,还想我讲细节吗?”
曾风猛的回头看老爸。
坐于高处的老爸眉宇紧锁,一派威严。
曾风原来都想不通,他爸看上去那么正义凛然的,怎么会出轨的。
但事实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爸比他更烂。
他身体上的细节,不用说,全是他爸透露给黄蝶的。
曾风再笑:“黄蝶,你讲的这些我爸也知道,而且据我所知,是黄秘书给友谊百货打了招呼,商店经理才专门上门,请你前去做售货员的,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黄秘书更像曾司令的亲儿子,他站了起来:“我给曾风同志提供过保育用品,我有和平饭店65年12月份,曾房开房的证明,而且我亲眼见过,他是和黄蝶女士一起进的房间。”
曾风突然就哑壳了,双目往外突。
因为当时跟他睡的是姜瑶,避孕套也是黄秘书给的。
但难道说,姜瑶都给他流产过孩子,他却把她当庭拉扯出来?
昨晚还是父慈子孝,此刻曾司令坐于旁听席第一排,望着儿子时也依然眼神温柔,甚至还带着几分悲悯。
曾风够狠,悄悄给他爹写揭发信。
可知子莫若父,曾强也防着儿子反悔,证据都给他做全了。
从哄着曾丽出外勤,到往妻子的脖子上打镇静剂,他可真是无毒不丈夫。
本来曾风心中还着一丝愧疚,但现在终于能坦然讲了。
他朗声说:“我实名揭发曾强,与黄蝶保有不正当关系,且为她谋私利,让友谊百货在黄蝶已超龄的情况下还前去上班,而且是接待外宾的重要岗位。”
再大声说:“我申请,跟曾强脱离父子关系。”
曾云瑞大惊失色,大声质问:“你在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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