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拒绝接受。
而他精健的躯体里,裹着的是颗天真幼稚,还被惯坏了的,孩童般的心。
他吸鼻子,声低:“我爸那么爱我,不会的。”
他靠着门抽泣:“唐明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最爱我了。”
陈棉棉无情提醒:“你爸要真对你好,至少会劝你少喝酒,而不是染上酒瘾。”
唐天佑再砸门:“我没有酒瘾,不信咱们走着瞧。”
……
这是西北最好的季节,秋高气爽。
这段时间赵凌成不在,妞妞的头发比之前浓密了好多。
陈棉棉不会扎小辫,就总喜欢剪短,只给她蓄个单调的妹妹头。
但其实她脸蛋圆圆,恰适合可爱的妹妹头。
她还是头一回见爸爸有胡茬,被爸爸抱着,伸手抚摸胡茬:“爸爸,下巴长草啦。”
又声音小小的问:“xuxu,为shun么哭呀?”
赵凌成因为忍不了民兵队的臭味,已经出来,在远远的地方了。
陈棉棉和林衍,严老总,公安局长,一大帮人在院子里讨论唐天佑的再教育问题。
他肯定有酒瘾,但也不能再给他酒喝。
接下来让他干什么工作才好控制住他的暴脾气,又该让谁负责,这些大家都一筹莫展。
赵凌成侧耳听了片刻,回眸看女儿:“叔叔在闹小脾气,但是妈妈会教育他的。”
妞妞想的也是这样:“他像展展哥哥,呜,屁屁,痒!。”
邻居家的小展展一犯错误,马骥就会说他屁股痒了想松松皮,妞妞觉得唐天佑也是。
父女俩安安静静等妈妈呢,赵凌成长时间的看着女儿清澈的大眼睛,几个月未见,他好想她,但也只是吻了吻她的头发。
但妞妞突然指吉普车:“boom,爆炸。”
孩子怎么突然会这样说?
赵凌成心中起疑,那台车是从东风基地调过来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这时陈棉棉乘坐着嘎斯车从民兵队出来,朝妞妞招手:“咱们要走啦。”
赵凌成先不看车,带着妞妞上了嘎斯车。
他没问,但他知道是要去看曾风的,那小子被打伤后,还躺在医院呢。
他觉得车上很臭,回头看,魏摧云坐在最后一排,他于是伸手打开了窗户。
曾风在钢厂医院,这会儿曾丽正在喂他吃黄桃罐头。
而曾丽本来在西北大军区,是以为他哥会死,部队昨晚紧急调送过来的。
她抹眼泪:“嫂子,我哥可差点就没命了。”
陈棉棉握她的双手:“组织全都知道,也绝不亏待英雄。”
曾风欠腰调整睡姿,说:“主任,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是狗熊,我要调工作。”
本来以为能立个大功,结果策反不成,他还差把命都搭上。
他怕了,不再想立功,只想混日子。
严老总笑着说:“别呀曾风同志,唐天佑已经被说服,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曾风怒扯纱布,展示伤口:“你们是恨不得我死吧?”
确实,唐天佑就是颗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但大家商量一番,还是要交给曾风。
陈棉棉从曾丽手中接过罐头,亲自喂曾风吃。
见他不肯吃,放下勺子又说:“策反任务已经达到80%了,你真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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