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鸣炮,热烈欢迎。
但陈棉棉厉声说:“站住,谁都不许动!”
妞妞被裹的圆鼓鼓,只露两只眼睛,她交给了赵凌成抱着。
所有孩子全被吓的止步,齐齐立正。
陈棉棉先看嘎斯车的后备箱,里面坛坛罐罐的,不用说全是酒。
那证明唐天佑不但没戒酒,而且瘾更大了。
陈棉棉穿的也是特种棉衣,负手环顾,依然是厉声:“全部回家,也不许再出家门。”
看有个男孩在眨眼,立刻指他:“敢给支书通风报信者,一律枪毙!”
男孩们吓的跟兔子似的,转眼间跑了个干净。
赵凌成不喜欢乡下人,但又觉得陈棉棉对孩子们太过严厉,而且她都不问路,怎么找村支书家?
但其实找地方于陈棉棉来说特别简单。
四四面一看,手指:“看到那家了吧,冒的炊烟最粗最旺,就是那一家。”
边走边闻,又说:“有雉鸡,还有野黄羊,蘑菇炖的,好鲜。”
雉鸡就是西北最美味的野鸡,赵凌成吃过一回,那个味道说不出的鲜。
黄羊是野羊,只有祁连深山中才有,但山里还有狼和老虎,想猎头羊,至少得十几个人组组队。
野味当然鲜美,香气笼罩整个村子,但如果不为干部,村支书也吃不起它们。
妞妞都忍不住抓掉口罩大口呼吸:“妈妈,好香呀。”
说话间已经到支书家门口了,院子外面有俩妇女露天架着柴火正在炖羊肉。
陈棉棉揭开锅子一看,汤清如水,肉软烂脱骨。
那就是柴火大灶才能达到的,不但炖的肉够烂,而且够香。
还有人在一口小锅里头炒蘑菇雉鸡,那个要猛火宽油的爆炒,炒出来才够香。
陈棉棉进院子了,赵凌成停在外面。
妇女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干净,白皙的孩子,全围了过来,好奇的问:“你们是谁家的亲戚呀?”
还有妇女伸出皴裂的手逗逗妞妞,问赵凌成:“这孩子是城里人吧,皮肤真白。”
大四合院,曾风和唐天佑就在正对门的厅屋里。
赵凌成没看到人,但是听到曾风和唐天佑俩吃饱喝足后才有的,油润的笑声了。
想想一会儿他俩就要挨收拾,他心中暗爽。
陈棉棉进了院子,在巡逻厨房,里面还有个妇女正在拼了命的揉面。
面条要筋道,得把力气揉进去,那妇女揉的满额头汗。
院子里有个中年人,搓着手过来问:“您也是下乡的干部吧,快快屋里坐,脱了鞋子,咱们炕上喝酒去。”
她穿的是赵慧给退下来的军用外套,中年人盲猜,她应该是个女干部。
但中年人还没说完,陈棉棉迈大步上台阶,唰的撩帘子。
厅屋大炕上,盘腿而坐的曾风正在说着什么,猛的一个弹跳:“主,主任!”
他坐在正中间,四平八稳,唐天佑在一侧歪着。
村支书只敢半个屁股搭炕沿,吓的腾的站了起来:“啊?”
陈棉棉已经开始训斥了:“我让你们下乡工作,你们却在大吃大喝,一顿要吃一头羊。”
村支书战战兢兢举筷子:“您也是领导啊,来来来……”
啪的一声,筷子被陈棉棉拍到桌子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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