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几个民兵有俩出去转悠了,还有俩在睡大觉。
曾风也没惊动他们,小声问唐天佑:“那我们陈主任呢,怎么办?”
唐天佑搂着曾风,再抿口酒说:“你负责骗她和小望舒,然后咱们一起离开。”
又说:“你们生活在香江,我只去湾岛一趟,去接我爸,放心好啦,我爸的财产比林蕴那个……还要多,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吃苦,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唐天佑喝的酒还是秦小北他们喝剩下的,攒着路上无聊了喝。
曾风大概明白,这家伙喝了点狗尿,这是喝醉了,想家了,又在耍酒疯。
他就应付说:“不可以,赵凌成要发现,会送我去坐牢的。”
唐天佑举手,摇晃铁链:“我负责杀赵凌成,你负责把小望舒她们骗到海边。”
见曾风不答应,他又说:“相信我,我不会再回湾岛军队去效力了,是真的,因为你知道吗曾哥,我们的军队年年缩编,而且全是残兵老将,新招的本地小兵们从小因为被日本殖民,全惯坏了,没有任何战斗力,之前我不知道大陆之大,我以为进攻它很简单,可是我们一天时间跑不出一个省,国军又怎么能反攻成功?”
亲眼见识过祖国疆土的辽阔,唐天佑是真的死心了。
但一个阔家少爷,父母还都那么有钱,他不可能心甘情愿留在大陆的。
曾风一手摸腰,想了想,准备把钥匙交给赵凌成保管。
要不然,唐天佑要因为心思浮动杀民兵,抢枪潜逃,他岂不得坐牢?
怕担风险,第二天曾风就把钥匙全给赵凌成了。
整整三天三夜,陈棉棉坐到后来都不愿意起床,只想躺着。
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吵的她既无法睡着,但是又疲惫的坐不起,简直生不如死。
相比之下,大概是因为年龄小,妞妞反而很适应。
第二天经过了西安,并一路直达郑州,妞妞才发现这儿比之前她看到的地方更加的绿,还更加的平坦,简直美极了,孩子都不肯挪开眼睛。
不过到了第三天,妞妞也累了,只想跟妈妈一起躺着。
而且今天的伙食变成了因发酵太过而又酸又苦的窝窝头,孩子就更难过了。
再一天的清晨六点钟列车才哐当哐当进了申城车站。
也幸好装备部派了车过来接,不然,头痛欲裂的陈棉棉恨不能死在车站算了。
曾风因为有了狼牙,也不怕挨打,就蹭着赵凌成的车一起回了。
住的什么招待所,具体在哪里陈棉棉全不知道。
发现这儿的招待所早晨也有热水后,和妞妞冲了个澡就又趴床上睡觉了。
曾风当然回家了,唐天佑是单间,但每天有个民兵陪他睡觉。
大清早的,他当然没有睡觉,因为他和赵凌成一样,属于爱讲卫生的人。
此刻他刚洗完澡,拿着剃须刀对着镜子正在刮胡子。
对了,下车的时候陈棉棉给了他两颗颜色雪白的狼牙,他已经戴上了。
突然看到镜子里出现赵凌成的脸,因为俩人的眼睛太像,唐天佑也被吓了一跳。
赵凌成挥手,让负责看守的民兵出去,民兵于是离开了。
他一直盯着唐天佑,目光寒慎,而唐天佑虽然不想认怂,却也没敢挑衅。
转过身来,只问:“有何贵干?”
他解不了脚镣,所以穿着裤子洗澡,裤子也已经湿透了。
手镣是松开的,上衣也早脱了,只有一身古铜色,精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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