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应酬场合跳舞,哪比得上此刻,月光下,在大漠中起舞的浪漫。
她改了话题,轻声问:“你母亲的平反呢,搞定了吗?”
赵凌成摇头:“还有点麻烦。”
陈棉棉于是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为了林蕴正名,如果能帮到忙,她愿意帮,毕竟对方那么优秀,她帮帮也是应该的。
但恰好这时音乐结束,赵凌成也嘘了一声,示意陈棉棉安静聆听。
是歌唱家专门为他录制的那段话:
我们信仰马列主义的人是不相信有来生的,但是林蕴,我会等着你,直到来生。
那是赵勇讲给林蕴听的,赵凌成也想跟陈棉棉讲一遍,如果有来生,他也会等着她的。
但总有煞风景的人和事,那不,俩人正听着,却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凌成也立刻伸手一挑,拿开了唱片针。
车是熄火的,也没开灯。
两口子立刻躲到了车后面,赵凌成还顺势抽走了唱片,俩人也默契的没吭声。
因为现在葡萄园里已经有将近三十号右派了,不可能人人都是好人。
万一来人听到他们俩跳《夜来香》,说不定就会悄悄举报他们。
他们还是先观望一下,看到底来的是谁。
来的也是两个人,先说话的是个女声:“除非你做了手术,不然就算了,我不想怀孕。”
陈棉棉想起她是谁了,一位从首都下放下来的女医生,大概四十多岁。
紧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居然提到了赵凌成。他说:“别了吧,赵凌成结扎后常往泉城跑,就证明那手术的预后并不好。”
陈棉棉听出来了,这男的其实也是个医生,是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医生的丈夫。
近两年因为西北政策松,很多右派索性把妻子也喊来一起下放,所以这是一对夫妻。
但作为夫妻,他们在农场是没法住在一起的,因为宿舍都是大通铺,只分男女。
他们想做那种事也就只能打游击,搞得跟偷情似的。
男医生想办事,又有经验,就又说:“就来一次嘛,我会弄在外面,不会怀上的。”
但女的还是不愿意,她说:“结扎又没有坏处,而且还有补贴,你为什么不肯去?”
男的还是那句:“肯定有问题,赵凌成就是案例。”
女的却说:“我听人说,赵凌成的爱人亲口讲的,说不但没有问题,而且还能二次发育,各方面都比原来好,但你宁可害的我怀孕,就是不肯去结扎,以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陈棉棉差点没跳起来。
二次发育,她可没那么说过。
但赵凌成已经在瞪她了。
他心说她在外面到底都胡说了他些什么?
而且主动结扎是一回事,被人当成标本议论就是另一回事了,赵凌成是个特别注重隐私的人,但陈棉棉却在外面宣扬俩人的床事?
也就在这时女大夫发现车了,哎呀一声说:“快走吧,这儿还有别人呢!”
男医生一看车也痿了,起身就走:“快点,别被谁举报了,咱们以后怕连面都不好见。”
说完,俩人前后脚的跑掉了。
陈棉棉觉得挺心酸的,在这个极度性压抑的年代,哪怕夫妻,成了右派就很难睡一回。
而且提心吊胆睡一回,怀孕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陈棉棉也很感谢赵凌成愿意去扎输精管,为她省了意外怀孕的麻烦。
看他有点生气嘛,她就连忙哄说:“我也是怕人们总是只议论你一个人,就想着多劝几个男人也去结扎,才分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