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风先她一步上门,已经把事情讲过了。
魏摧云和姜瑶的首先反应是后怕, 接着就是担忧了。
秦小北只是暂时离开,以后肯定还要回来, 到时候他会不会杀马?
红红目前是20岁, 算是一匹老马。
但因为魏摧云养得够细心,它身体好着呢,至少还能再活十年八年的。
陈棉棉有个主意, 她说:“要不,把红红送到北疆去吧。”
把马送到北疆兵团,祁嘉礼会帮忙照看的。
姜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劝魏摧云:“老魏,把它送走吧?”
陈棉棉猜到他的担忧,又说:“我会亲自给祁司令写信,让他好好照顾红红的。”
魏摧云是为了养马,只肯给媳妇吃窝窝头的爱马之人。
枣红马也陪了他十几年,驮了不知道多少枕木,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撒手。
但为今之计似乎只剩一条,送走马。
他双手捂面,半晌,终于才说:“马能送走,但是秦小北呢?”
同为建设西北而奋斗,大家也算同道中人,魏摧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也难得迷茫:“那就是尊瘟神,应该由谁来送?”
如果是曾经,还没有结婚的他,他会毫不犹豫搞死秦小北。
但现在他有了媳妇,也有了牵挂,他就不敢冒险了。
话说,曾强曾司令的政治敏锐度一般人没有。
曾风也完全继承了老爸的政治嗅觉。
他并不知道秦小北的宿命和下场,但是他能预见到。
所以他先朗诵了一句诗:“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事波。”
再说:“以我看,那尊瘟神会自掘坟墓,也已离死不远,咱们等着就好。”
他的屁股只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没有输液消炎。
因为感染,他发烧了,眼眶铁青,面色蜡黄,还在不住的发抖。
躺在床上的姜瑶提醒说:“曾风,你该去医院了。”
陈棉棉也说:“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魏摧云不知道他媳妇跟曾风谈过的事,也很感激曾风为枣红马做的事。
家里也没啥值钱东西,他翻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拍到曾风手中说:“这是我剿匪时,从土匪窝里搞来的,上面镶的是真黄金,带着吧,防身用。”
曾风真要杀人,玩的是手腕,而不是刀。
他摆手推辞掉了刀,搀上陈棉棉的手腕:“麻烦主任您送我上医院了。”
起身再回看姜瑶:“好好休息,争取把身体养好。”
目送他离开,魏摧云对媳妇说:“原来是我看错人了,曾风同志其实也不坏。”
姜瑶苦涩一笑,却说:“他不是不坏,只是还有人比他更坏。”
……
赵凌成一直在楼下等着,等曾风上了车,立刻赶往医院。
姜瑶跟他接触最深,也最了解他。
毕竟是男人,他的手腕比陈棉棉狠得多,底线也比她低得多。
所以他一手借刀杀人玩的漂亮,搞死了钱胜昔。
只不过在经历了很多事之后,他终于懂得脚踏实地,以群众为根本罢了。
他这会儿都快烧糊涂了,还在讲群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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