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刚才她还在笑着捧他,承认自己不如他,但此刻她用最温柔的语气,最轻蔑眼神,给了他一个堪称致命的打击。
翘起二郎腿,她轻描淡写的说:“人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再说:“自己带干粮,免费垦荒的免费劳力,而且会是源源不断的。”
曾风嘿嘿笑:“不可能,你肯定是在哄我。”
但他又欠腰,拉开床头柜的门说:“里面有水果呢,主任,赶紧吃点水果润润嗓子。”
陈棉棉总说些很夸张的话,但她从不撒谎。
曾风了解她的风格,也知道她既然说了,那么,劳动力的问题就已经解决了。
他想不到,他着急,要问个究竟,也就对陈棉棉客气起来,招呼她吃水果了。
陈棉棉一看柜子里的水果,索性全提了出来,说:“有桔子有苹果,还有香蕉,这还有菠萝,你小子生活过得不错嘛。”
曾风示意她吃,再问:“到底哪里来的劳动力?”
话说,早晚有一天他们俩要分道扬镳,也会成为对手的,因为陈棉棉不是申城派,也不会给任何一个申城派出让利益,那么申城派也会阻止她的继续进步。
但现在她必须和曾风相互利用,相互配合才能搞出政绩。
不过这家伙动不动就会故态复萌,会想夺权,搞得陈棉棉也很烦,就想给他个教训。
她说:“那是我们西北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问了,好好养伤,再给自己找个对象。”
曾风忍着屁股痛爬了起来:“别呀,主任。”
又说:“我可一直都是您最忠诚的下属,农垦计划我也一直在参与,你不能就这么撇下我,剥夺我跟随您一起进步的机会呀,说说看嘛,劳动力到底哪来的?”
陈棉棉吃完一根香蕉,又给自己剥了颗桔子,并说:“我还是觉得陈苟进步空间更大,至于你,曾风同志,咱们就此别过吧,我也该回西北了,再见。”
曾风不知道陈苟去当兵的事,急眼了,忙下床拦人:“主任,再聊会儿。”
又说:“我攒的除了水果还有点心呢,一会儿收拾个箱子,你全带回去,给我干闺女吃。”
自带干粮,义务劳动,还源源不断的劳动力,任是曾风够聪明够滑头,也想不到那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强行把陈棉棉摁到椅子上坐下,还热情的找来一把水果刀,要亲自帮她削苹果皮。
他可太好奇了,必须问问,看免费牛马是从哪来的。
但他才要问呢,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人冲进来,搂腰就把他抱了个满怀。
只凭体味曾风就闻得出,是他妈李开兰。
他哎哟直叫:“妈,我有腰伤的,你能不能轻点儿,快松开我,疼!”
李开兰松开儿子,又捧起他的脸:“儿子啊,你怎么瘦了一大圈呀。”
再追问:“邹衍呢,他还被拘着?”
说话间邹司令进门来了,他一脸胡子拉茬,双目无神,进门也不说话,就只叹气。
曾风嘴巴很甜的,喊爸喊的可顺溜了:“爸,您来了?”
邹司令应了一声,呆呆坐到了椅子上。
他因为不喜欢跟革命派搞到一起,没有关系,也没法把儿子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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