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冬凌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怎么了？
王九蹲在吴冬凌面前，伸手缓缓取下墨镜。
吴冬凌先是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特别黑，有点儿像狗的眼珠子，黑的像是墨染的琉璃。
接着才是他那双全是烟疤的眼皮。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听话，被大老板烫的。”王九一直盯着吴冬凌的脸，果然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和不忍。
从第一天见面他就知道，小少爷心软。
“老爸？”吴冬凌问道。
“是啊，只要我没做好事情，或者是一句话没说对，老板就会用雪茄狠狠地烫我的眼皮。”要不是大老板知道他的弱点，他早就把他杀了。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了一点儿意外，他决定再看看。
吴冬凌伸手摸过王九的眼皮，上面是旧伤又叠新伤。
小少爷心疼了？王九心里想道。这算什么？刚跟在大佬身边时，他差点没被他训死，每天都穿着被血浸透的衣服。
“我有药。”吴冬凌不了解王九的过去，更不了解他这个人。只知道他好像有些精神病。
现在再看，又觉得他有些可怜了。
吴冬凌拿出装在口袋里的圆盒子，有点儿像古代女子用的胭脂盒。里面是极好的烫伤药，是他刚刚在系统商城买的。
冰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手指抚摸上王九的眼皮，他只闻到一阵药香，就什么都没闻到了。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或许打娘胎里面有，可他不记得了。
少林寺的臭和尚废他武功，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差点把他打死。人没打死，打疯了。
大佬把他当成狗一样对待，只想把他训练成杀人武器。
小少爷对他好温柔，所以，他的老豆先留着，不杀了！
王九想到这儿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脸上的肌肉带动着眼皮颤动。
“别动！”吴冬凌伸手替另一只眼睛上药。
上完药伸手替他抹掉眼角的眼泪。“这个药的味道很温和，一点儿都不刺激的。你怎么哭了？”
吴冬凌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药的原因，可能是老爸的行为让他伤心了。“我以后会阻止老爸的，他不会烫你的眼睛了。”
王九只觉得小少爷的声音也好温柔。
他现在不止贪恋小少爷的肉体了，也贪恋他的灵魂。
好像一只疯狗的灵魂突然得到了救赎，一但咬住救赎，就舍不得松口了。
MD，好丢脸，居然在小少爷面前哭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man。
王九只知道不够man的男人招不到女人喜欢。不知道能不能招到男人喜欢？
他不知道，他以前脑子里只有武功！武功！武功！权利！地位！金钱！
“阿凌！”王九愈发得寸进尺。把脸埋在吴冬凌的膝盖上，抱住他的腰闷声说道。“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大佬却把我当成狗训！我好委屈！好难过！我没有尊严吗？”
吴冬凌听得出他声音的变化，的确像是快哭了。就像是委屈的小狗狗，呜咽着，有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
“阿九，抱歉。”
吴冬凌也才接触老爸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能说声抱歉了。
听到他没尊严，吴冬凌注意到他居然跪在地上，于是伸手拉他起来。“阿九，起来吧。有什么事坐着说。”
王九始终埋着头。他不起来！少爷身上好香！好香！好香！
少爷叫他的名字好好听！
他不要起来，他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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