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墨本以为许景昭会不答应,但没想到许景昭答应的如此干脆,心里愣了下,他的目光落到许景昭没有表情的脸上,他明显不信,“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许景昭苦笑道:“有你们这些师兄们在,我能耍什么花样,就凭我筑基的修为吗?”
裴玄墨怔愣片刻,嘲讽开口,“那你还敢在众目睽睽下偷袭庄师弟。”
许景昭无言以对,他真的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偷袭庄师兄,那灵囊里的保命符纸都很珍贵,他不舍得用。
但这些话师兄们不会相信,他自己也不相信。
许景昭跟着裴玄墨往前走,两人之间有两步的距离,许景昭忽的开口,“你喜欢庄师兄吗?”
裴玄墨皱了皱眉,下意识道:“你在瞎说什么?”
“可你对他……”
裴玄墨转头,冷漠的看着他,“诋毁师兄声誉,罪加一等。”
许景昭闭上了嘴。
过了会,许景昭又问道:“那你签了婚书,我立马回去。”
裴玄墨立马开口,“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许景昭读懂了裴玄墨的未尽之言。
他在想什么?想如何获取荣华富贵?想如何抓住春隐门?
许景昭沉默的向前走,好像都不是,大概是因为年少的袒护?吃到肚子里的松子糖?
可现在那点东西也碎裂干净,粉碎成沫,再也回不去了。
许景昭深吸一口气,最后挣扎了下,“如果你喜欢庄师兄的话,我不会纠缠你的。”
裴玄墨站定,转过身看着许景昭,眼眸里都是审视。
许景昭直视他,眼神不躲不避,十分坦荡。
裴玄墨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思量许景昭莫不是来真的?可这些年他在外听到的风声,都是许景昭在借着春隐门的名声做坏事。
又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几年不见,许景昭手段越发的高了。
裴玄墨笃定许景昭绝不会放弃春隐门的一切,不会轻易退婚,如此作为,只是试探自己罢了。
裴玄墨深深看了许景昭一眼,再次警告道:“我说了,不要诋毁庄师弟的名誉。”
许景昭收回了视线,再没有开口。
庄少白的院子小巧精致,他正托着下巴坐在树下的石桌上,手里翻着书页,整个人融到环境里。
他眼睛很灵动,像是黑曜石,但现在满脸病容,硬是削去了三分璀璨。
裴玄墨上前,“少白,你怎么出来了?”
“咳咳,在屋里也是闲得没事做嘛。”庄少白看见裴玄墨身后的许景昭,眼睛眯了起来。
许景昭满脸歉意,诚恳道歉,“对不起啊,庄师兄。”
即使裴玄墨不说,许景昭也会来的,虽然是意外,但伤了人是真的。
庄少白眼眸一闪,脸上换了表情,“这怎么能怪许师弟呢?是我不小心。”
“是我的错。”许景昭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请庄师兄为我列一个药材单子,我会负责庄师兄这几日所耗灵石。”
“另外,如果庄师兄觉得不解气的话,还可以打回来。”
庄少白眼眸一暗,许景昭的道歉不谓不诚恳,到底是他手段高还是秉性纯良?
但这都不重要,许景昭这个人站在他面前,就意味着许景昭该死。
庄少白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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