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昭站直了身子,强自镇定地回道:“弟子染了风寒,不好离师尊太近。”
宴微尘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自己修为如此地步,还能怕什么风寒不成?
窗外的光透进殿,滑过?许景昭浅色发带,落到他腰间束带,少年身子崩的紧,坠着的令牌随着他细微的颤抖轻轻晃动。
宴微尘收了视线,并未强求,他淡淡开口,“前日亥时,你在何处?”
许景昭心里发紧,放在腰侧的手出了汗,“弟子一直待在玉兰苑,未曾踏出院门半步。。”
师尊这样问?到底是不记得,还是在试探他?许景昭猜不到,回答的越发谨慎。
宴微尘又问道:“在玉兰苑,所为何事?”
许景昭恭敬回道:“画符,歇息。”
宴微尘直起了身子,闲庭信步踱下台阶,墨色衣袍拂过?冰冷的玄晶地面,他停在许景昭身前两步。
“是吗?”
许景昭硬着头?答,“……是。”
宴微尘向前逼近一步,“即是没有出门,那风寒如何染得?”
许景昭眸光里瞧着师尊泛着微光的衣袍下摆,他敛眉屏息,越发恭敬,“是……是弟子画符透支了精神力?,没注意休息。”
“哦?”宴微尘语调一转,往前走了一步,占据了许景昭的全部视线,“那就奇怪了。”
视线被笼罩,虽然宴微尘并未释放威压,但许景昭还是能感觉出隐隐约约的压迫感。
冷冽的玉兰雪气扑面而来,无端让许景昭想起寒潭里的云雾。
他更为紧张了,声音不自觉的颤,“师……师尊何出此言啊?”
“有人闯进了我的居所,拿走了我一样东西。”说着,宴微尘微微俯身,“你可曾看见?”
宴微尘靠的有些近,温热气息落于发顶,许景昭头?皮发麻,拼命按耐自己想往后退的冲动,硬生生回道:“弟子不知。”
他攥紧了指尖,师尊这样问,一定是在诈自己的话,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师尊绝对?拿自己没办法。
“是吗?”宴微尘幽幽开口,他看着许景昭微颤的眼睫,视线滑过?他瓷白柔软的脸颊,落到他微红的唇上。
那下唇的边角,细小的伤口还没有好全,锦袍将?许景昭的身形遮掩得严实,领口边缘下的肌肤露出了一小块红色。
宴微尘视线晦暗一瞬,又恢复如常。
“看到窗外的玉兰树了吗?”宴微尘声音平淡,“上一个胆敢骗我的人早成了玉兰的肥料。”
许景昭额角渗出冷汗。
宴微尘声音轻缓,“你再好好想想。”
许景昭咬牙道:“弟子不明?白师尊在说什么,弟子前日累极,早早便休息了。”
撒谎。
宴微尘看着眼前人颤动的眼帘,看着他低垂的眼尾,在前日的夜色里,这双眸子泛着红色,柔弱的像一只待宰小鹿。
宴微尘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挑起许景昭的下巴。
他当然记得一切,从许景昭闯入禁区的那一刻他就记得清清楚楚,他只是当时混沌,之后的记忆可是一丝不差。
许景昭攀附在他身上的温度,怯生生泛着水痕的眼睛,低声哀求的师尊,以及那个……本不该有的亲吻。
他清晰的记得是自己先动的手,将?人锢在身下摁在石壁,堵住那柔软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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