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执殿内,不太白?窝在案前玉兰枝干上,身子有气无?力地挂在上面,萎靡不振地吐着信子。
宴微尘正在翻阅宗卷,薄唇轻启,“他现在已有婚约,你跟在他身边不妥。”
的确不妥,不太白?会时不时跟宴微尘共通记忆,比如他睡前闭目,脑海里却忽地看见许景昭沐浴的画面;又比如他晨起抬眸,脑海里却是许景昭抱着自己的模样。
这般情形太过出格,许景昭既然已经跟裴玄墨定?下婚约,那?自己就?不能有越界之举,毕竟二人两情相悦……
宴微尘思及此处,拧起眉心,一股莫名的烦闷与暴虐自心底窜起,他望向一旁盘踞的不太白?,语气微愠:“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太白?猛地昂起头,吐着信子,明明是宴微尘自己情绪翻涌,宴微尘却总甩给它,明明宴微尘也想亲近许景昭,却警告自己守规矩。
不太白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吐着信子游到宴微尘面前,直立起身子,异瞳紧紧盯着宴微尘。
一人一蛇,目光无?声对峙,宴微尘眸色更冷,斩钉截铁:“不行,不可,不能。”
他再次警告道:“不许去找许景昭。”
不太白?愤怒地一甩尾,“啪”地打在案上,愤愤地游走了,它凭什么听宴微尘的?
宴微尘的视线重?新落回宗卷,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刚刚不太白?给了他三个建议。
把?许景昭藏起来,就?锁在玉兰苑,谁也见不到他,日?日?夜夜只能望着自己,婚书落笔,也需得是自己的名字。
荒谬!宴微尘烦躁地将宗卷掷于?案上,不太白?一天天在想什么?
他身为?许景昭的师尊,怎能做出这种事?
可他却下意?识忽略了,早在寒潭那?晚他就?已越了界,身为?师尊,却将自己最小的弟子按在身下,肆意?索求。
许景昭察觉到师尊这几日?似乎在避着自己。
他风寒早就?好得七七八八,可是却一直不见师尊。
这日?,他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守在仙执殿前,他方才可是亲眼看到癸九进去了,师尊定?在殿内。
等癸九出来后,许景昭赶忙上前,“癸九,师尊是不是在里面?”
癸九脚步停下,“寻殿主何事?”
许景昭道:“确实有些事,师尊是不是在里面。”
“是,但是——”
“谢谢你了癸九。”
许景昭跑上前去,他站在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整理衣袍,然后推开殿门,踏了进去。
今日?仙执殿窗扉紧闭,殿内光线幽暗,黑色垂幔全部放了下来,层层叠叠地无?风轻扬,根本就?看不见人影。
许景昭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师尊?”他试探着,挑起一角垂幔向内走去。
“何事?”冰冷疏离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许景昭脚步顿住,停在垂幔后,恭敬道:“弟子风寒已好,明日?便可启程去寻师兄们了。”
殿内没有声响,空荡孤寂的气氛蔓延,让许景昭不自觉地心慌。
许久,上面才传来一道毫无?波澜的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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