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舟,任由狂风骤雨拍打。
“再喝些?水。”宴微尘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几分。
许景昭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刚想挪动身子,就倒抽一口冷气?。
“嘶——”
半边身子酸麻得不听使唤,另一处不宜见人的地?方仍残留着鲜明?的异物?感,他赌气?般别过脸,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柔软衣料里?。
师尊根本就不懂怜惜他,先?前他讨饶了好多次,这人却变本加厉。
甚至还扬言帮他浇灌灵力,修补经脉,以至于到现在腹部丹田下依旧鼓起,残留着充盈后?的灼热感,虽然已经清洗沐浴,但他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浸透了那股甜腻的气?息。
宴微尘轻抚他散乱的长发,心下反省确实过分了些?。
但他身上也并未好到哪去,玄色外袍随意披着,襟口微敞,结实的胸膛上交错着道道血痕,肩颈处更是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牙印,有深有浅,都是许景昭受不住时留下的。
想想起寒潭中的种种,宴微尘喉结微动,眼底掠过餍足之色,眼前人终于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两人因果交织,从内到外,再难分离
许景昭太过困倦,没一会?就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宴微尘拨开许景昭有些?凌乱的头发,拿帕子拭去他额角细汗,又换了棉巾,润湿了许景昭有些?干裂的唇。
他坐在床榻边,看着许景昭陷入沉思。
目光从他布满痕迹的脖颈滑过,落到他后?颈处,那里?是一块红色的梅花状胎记,跟旁边的痕迹有些?明?显不同。
宴微尘伸手抚上许景昭的后?颈,指尖在那胎记上滑过,眸光渐冷。
这哪里?是什么胎记,分明?是当年被?生生抽取灵根留下的旧疤。
许景昭是留疤体?质,平日里?磕碰都要好久才消,宴微尘指尖拂过那疤痕,眼眸里?的温度却越来越冷,有疼惜心疼,更暗藏杀意。
许景昭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不安地?动了动,拧起眉毛,“不要了师尊……”
宴微尘抬眸,伸手轻抚许景昭紧蹙的眉毛,“结束了。”
许景昭嘴里?嘟囔着,又寻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宴微尘仔细聆听,听到许景昭嘴里?小声嘀咕的话,
“师尊大骗子……”
宴微尘:……
他看了眼怀中人,抬手拂过,伸手遮掩住了玉兰苑内的光亮。
而同觉灵力平息的,还有仙执殿的其余弟子。
萧越舟跟封辞他们代为处理仙执殿事宜,关?在绝狱里的裴玄墨和庄少白也早已出来。
因为仙执殿雷劫暴动,两人待在绝狱中反而更安全些?。
但这几日却并不太平,裴玄墨出绝狱后?,身上除去有些?狼狈,其实并未添什么新?伤,就算有,也只是与狱中妖兽搏斗时留下的。
可如今他面色惨白,那双凌厉矜贵的面容,现在却失了神采,像是三魂丢了七魄。
他站在阳光下,却仍觉得浑身发冷,庄少白在绝狱中说的那些?话,字字诛心——
什么叫自己抢了昭昭的东西?!
什么叫自己一家满门窃贼?!
凭什么说没有昭昭就没有现在的他?!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他生来就是春隐门少主,父母是惩奸除恶修为非凡的修士,他自有记忆来,便天?赋异禀。
昭昭被?收养来的那一刻他记得清清楚楚,庄少白凭什么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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