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男警试探性问,“是谁啊?”
“新来的同僚,”吕盼梅把耳边头发往后一捋,摸出口袋的小黑卡子戴上,把碎发夹好,回头道:“你说说看,要是有个机会给你去市局发光发热,你去不?”
实习刑警小汪连忙点头:“哇,去啊!我还想着在某个温暖的下午,有个在逃人员走进大门,跟我自首,然后……”
“然后什么?”吕盼梅打断他的幻想,打趣道:“你还是好好把你太阳穴那个红肿给消了吧。”
“……”
小汪无奈叹了口气,摸了摸右边太阳穴——那是前天值班调解老头老太纠纷,被老头用拐杖追着打了一圈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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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支队,到了。”
吕盼梅推开车门,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扑面而来。
小汪紧随其后,压低声音问:“到底是谁调来了啊?哪个公子哥啊?给你搞的那么头大?哎哟我去?这谁的车?”
话音未落,他目光已经被路边那辆黑色牧马人给勾引过去了,忍不住咂舌:“哎哟喂,还是新款啊!这车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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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同僚的吗?”一旁的小民警插话道,“前几分钟刚停这里的,还给看了证件呢。”
“啥?我们滨湖分局有这种车?”小汪满脸疑惑,“我还骑路基亚呢?不会是那个新来的吧,吕支队?到底是谁啊,条件那么不错的吗?”
“等下你见到面就知道了。”
吕盼梅丢下这句话就疾步离开了。她内心在想:虽然没见过真人,但肯定是个不太好相处,有点怪脾气的。她已经干了二十多年刑警了,活了四十多年,就没见过谁会放着市局的机会不要,跑分局的,证明自己实力?
她甚至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对方的形象——一个刻板的有钱少爷,带着有背景底气的傲慢,或许还会有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而小汪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往警戒线跑去。
“吕支队,下了雪,地上的轮胎痕迹已经基本看不见了。”现场民警汇报现场情况、
“技侦过来了,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吕盼梅招手示意技侦的人过来,随后又问,“听说现场有个小年轻?”
“对,好像是被打晕了。”小民警往右边救护车一指,“医生在给他做简单的检查呢。”
吕盼梅点了点头,正准备再问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吕支队长。”
她猛地转身,目光定格在来人身上,嘴唇微微张了张,只是呼出几口白气,硬是没发出声音。
“我叫顾岩,新来的,听到有案子我就自己过来了,”顾岩手上还带着白色手套,随后高举空中摊开,“这是几根我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烟头,给痕检那边看看能不能提取DNA。”
吕盼梅视线在那几个暗黄的、脏兮兮烟头和顾岩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来回逡巡,一时不知是感慨眼前这人和自己想的性格不太一样,还是感慨和自己设想的长相不太一样。
片刻,她才开口喊了痕检的同事过来,吩咐把这几个烟头装进证物袋,随后才正式介绍:“欢迎加入,以后就是一个部门的了。”
顾岩点了点头,摘下手套递给痕检人员,语气平静:“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小年轻。”
“小汪,陪他一起去。”吕盼梅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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