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问:“那你找到什么了吗?”
“没有,”何让尘肯定地说,“什么都没有找到。”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寂静,片刻顾岩才认真说:“这不足以让警方去提审祁建宏。”
何让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没有证据,就什么都做不了。”他嗓音奇怪地发着抖,像是强压着哽咽,“顾警官,井底埋着的如果真的是我姐姐……”
“不管是谁,”顾岩坚定地说,“我都会让凶手落网。”
何让尘凝视着他,但顾岩说完后便转身走向衣帽间了。他却没有收回视线,像是再也无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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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禾丰县。
“我家女娃丢是丢了,那才两岁……”
“去去去,挖出白骨管我们家屁事……”
“真晦气!去别家问去……”
——咣当!
红色大铁门被重重一摔差点夹到小汪鼻子:“哎,这种走访摸排真是太难啦!”
“下一家。”顾岩冷淡地指了指前面那家紧闭的房门。
“顾副队,”小汪亦步亦趋地跟着顾岩的脚步,“你说孟婳和老蒋那边去外市走访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样吃闭门羹?”
顾岩淡淡地迸出一个字:“会。”
然后在小汪委屈撇嘴的注视下敲了敲最后一户的房门:“公安局的,有人在家吗?”
不一会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个约莫五岁的男童问:“怎么了,警察同志?”
顾岩收回自己展开的证件:“之前你家有个女孩丢了……”
“不是我们家丫头,”妇女突然开口打断顾岩的问话,“井底那个骨头我听说了,我小女儿是丢了,早十年前就丢了,但我大概知道咋丢的。”
“怎么丢的?”
“肯定是被人贩子抓跑了,十几年前很乱的,警察同志,禾丰县又不是没发生过女娃丢的情况。”
小汪下意识问:“那你们没找?”
妇女苦笑了下:“找?怎么找啊?难道我喊一嗓子就有免费的好心人帮助吗?倾家荡产找了一辈子的父母最终没有结果的还少吗?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我还有家庭要照顾,还有剩下的子女要养活,”
小汪刚想继续追问什么,怀里的男童喊道:“奶奶,困了。”
“不好意思,我还要带我亲孙子,警察同志。”
铁门在小汪满是叹息的眼神中再一次被关上,他撇眼看了看身侧的副支队长:“结束了。”
确实结束了。
这已经是禾丰县名单上最后一个符合条件的家庭了。
“我们现在去……”
顾岩看了眼腕表:“去案发现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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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牧马人一个急刹,轮胎在砂石地上擦出刺耳锐响,堪堪停在警戒线前一米处。车门被推开,顾岩长腿一迈,几步跨到后备箱前。
“顾副队,你去拿什么啊?”小汪屁颠颠跟过去,目光一扫,只见吉普车后备箱居然放了救援绳,“你要重新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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