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那面心墙并不完全牢固,看似坚韧的岩石偶尔也会有漏风的时候。
“你确实是第一个,”顾岩缓过内心一阵奇怪的情绪后,冷静地准备解释,“那是因为,我也不怎么过生日这种……”
何让尘打断他说:“我知道的。”
“你知道?”
“是,”何让尘灿若舒锦地笑着,“因为像顾警官这样的人,肯定一天到晚都在忙工作啊,就好像今天明明就是你的生日,你吃饭的时候还在拿手机看案子,但是呢……”
顾岩问:“但是什么?”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送你生日烟花,也不影响我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耽误了你工作的那么几分钟,来祝福你生日快乐嘛。”
顾岩愣住了。
“我正式一点,重新说一下。”何让尘把打火机放在台面上,两手撑在身侧,后腰抵在台面边缘,上半身稍稍前倾,略微昂头缩短彼此对视距离。
然后,他一字一顿,温柔地说:
“顾岩,生日快乐。”
顾岩一直高速运转的脑子“啪”的一下断了,捏在掌心的手机微信消息又亮了几次,大概是有新的案件口供需要他去查看分析,又或者是一些无聊的公众号发来的生日祝福。
但他视线、思绪里此刻只能容得下眼前的何让尘了。
——那张俊俏好看的脸上盛满了令他心尖一颤的笑意。
每个音节都像是停在顾岩神经末梢的小火苗,一点点在他身体里燃烧汇聚,他好像听到了另一个更为热烈的声音,“砰砰砰”的跳动着,震耳欲聋。
那是他的心跳声。
当顾岩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段时间所有无法清晰的情感,强行镇压的悸动,这瞬间全部喷涌而出汇聚在心脏,绽放出一场旖旎、黏腻、绚丽的烟花。
每一秒对视彷佛都被拉的很长。
在昏暗的厨房中,在彼此眼神交织的方寸之地,甚至能隐约听到双方的鼻息。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让尘总感觉顾岩的眼神不一样了——露出了某种滚烫的、具有占有欲的东西,变得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我很喜欢,”片刻,顾岩笑着说,“很喜欢你送我的生日烟花。”
何让尘莫名有些紧张:“嗯嗯,那就好……你喜欢就好……”
他原以为‘烟花’放完,祝福结束。顾岩就会转身走人,或者拿手机继续忙工作,然后他就自然可以离开了。
可是顾岩没动,彼此依旧保持近距离对视的姿态。
窗外一道车灯扫过,流动的光从窗缝隙间渗入,在二人之间切开一扇金色的光区。
何让尘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落在顾岩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随着车灯移动,剪影从锁骨慢慢爬上眼前那人滚动的喉结、嘴唇……
他突然有些慌张地推开顾岩:“那我去睡咯,你也早点睡,晚安!”紧接着他一溜烟冲出厨房,跑进次卧,嘭!把房门关上。
“呼……呼……”
他靠在门后,右手贴在心脏处,掌心下的心跳又急又重,努力调整自己不安的呼吸,视线缓缓望向窗外。
次卧窗外灯影浮动,树梢摇曳不定,与夜色中化作晃影投射进床头柜的一张合影照片——
顾岩缓缓拿起相框,坐在主卧床边。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照片中父母微笑的轮廓,指腹下冰凉的玻璃面渐渐被体温熨暖:“爸妈,我今天……过了生日。”
“自从你们走后,其实我一直在躲避,内疚。家里人也都怕我难受……二十年了,突然有个人闯进我的生活,送了我一个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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