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让尘感觉自己像只受到惊吓的猫,后背挺直得都不自然了,他非常郑重地说:“局长您好。”
顾岩表情变得有些错愕。
朴国立也是一愣。
“你喊他这个称呼干嘛,你又不是他手下,”顾岩捏了下眉心,打趣道,“怎么,你准备考公啊,搞得那么官场。”
何让尘:“……”
朴国立瞪了自己侄子一眼:“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回去了。”
“知道了,你路上慢点,”顾岩说完轻撞了下何让尘,“和舅舅说再见。”
何让尘扭头茫然望着顾岩,心说我喊舅舅吗?不太合适吧,就算不喊局长,也得是称呼顾岩舅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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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见顾岩非常坚定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开口,用丰富打工经历中学会的,只有和领导沟通才会说的音调,洪亮带着恰到好处的笑音:“舅舅再见~”
朴国立似乎有些不习惯地“嗯”了声,少顷目光一转,看着顾岩:“你小子等电话吧!”
朴大局长说完,双手背后,信步离开了。只留下屋内茫然的何让尘和似乎在憋笑的顾岩。
“你舅舅什么意思,你犯错了?”何让尘试探性问,“要打电话批评你?”
顾岩波澜不惊地回答:“严格意义来说不能说犯错。”
“那是什么?”
顾岩英俊面容上浮出笑意,随即抬手捏了下何让尘的后颈:“走吧,你要被询问,我要审讯了,别耽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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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红灯闪烁,小小的显示屏上映出祁建宏被拷在约束椅上的身形。审讯室传来唰啦几声亮响,紧接着就是祁建宏的质问:“那又怎么样呢?”
对面的孟婳看了眼身侧的顾岩,祁建宏嗓音又拔高几分:“我儿子见过钭元香就能证明什么呢?就算那个尸体就是钭元香,就能证明我是凶手?还是说你们只是又随便找了由头,来再关我24小时?我看你们一个个精神头都很好,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
“不要扯别的!”孟婳愤愤地打断。
祁建宏立马瞪着她:“别耽误我时间,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杀人!”
孟婳指尖点了几下桌面的照片,那是确定钭元香第一埋尸地窖的户主信息:“我们已经查过了,这间屋子十年前就没人住了,但曾经的户主是你的亲弟弟,而且是你出钱给他盖的。”
“所以呢?我弟单身一辈子,无儿无女的,我身为兄长出钱盖房子有什么问题呢?”祁建宏视线一转,撇向顾岩,“顾大警官,我前面也说了,我承认我非法处理尸体,这个罪名我认了。”
“非法处理尸体。”顾岩重复道。
“对,我那段时间心血来潮去我弟弟那个空房子看看,想着看看能不能推平重盖,给我当个仓库什么的,谁知道地窖里面有个人骨,人脸都没了,我哪知道是钭元香啊?我当然要找人给弄走了。”祁建宏手指动了动,“搬动的时候留下指纹不正常吗?”
顾岩不置可否:“钭元香认识你弟弟?”
“不认识,早些年我和钭元香在一起的时候,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就让她暂时住在我弟弟那间空屋子了,总不能天天住宾馆吧,县城里面各个都是传话婆,被发现名声也不好听。”祁建宏似乎有些放松地双肩一松,“本意是想着等她孩子生下来,我就给她买个房子,但她非要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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