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花圈——
何渭穿着丧服,站在门口哭泣着接受一些补助。
那是何让尘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他无法理解妈妈为什么会被烧死,姐姐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最悲伤无助的是,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办,该去找谁问一问,每次询问爸爸,得到的只有殴打,关进衣柜挨饿。
童年的成长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伤痕,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自卑感,以至于那个时期的他甚至不敢照镜子,害怕透过镜面看见自己一处又一处的淤青。
“老师说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何让尘,那么冷的天你怎么不穿厚外套?你没有过年的新衣服吗……”
同桌的话让何让尘久久记在心里,终于在某个周五放学,他背着书包来到了禾丰县的派出所大门,他站在那里,昂头看着那个金光闪闪徽章。
那是什么呢……是警察专属的徽章吗?他在暗暗地想。
“小朋友,怎么放学不回家呀?”
何让尘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往树后躲避,但他抬头看见眼前的人是个穿着绿色制服的漂亮姐姐时,小声说:“我……准备回家了。”
“你的家长呢?回去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女警蹲下,帮他整理书包袋子,“刚好我下班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何让尘沉默着盯着女警衣服上的徽章,又扭头抬眼看着派出所大门口,少顷才好奇问,“姐姐,你们身上这个是警察专属的徽章吗?”
女警微笑着:“是啊,以后你在有什么帮助都可以找我们哦。”
“那可以帮我抓坏蛋吗!”
“当然啦,”女警耐心解释,“只要提供了大坏蛋干了坏事的证据,我们就帮你抓住大坏蛋。”
何让尘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警,少顷用力点头:“好!”
“那我送你回家。”
“谢谢警察姐姐……”
“好新鲜的称呼,警察……姐姐?不过我很喜欢,谢谢你啊。”
……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沐浴着夕阳,缓缓地远离禾丰县派出所,身后晚霞在警徽上落下一抹绚烂明艳的余晖。
也许是那天因为被警察送回家,所以那条总是孤寂的路并不漫长,反倒有种久违的安心和欢喜,在何让尘幼年的心里萌芽了一种对警察莫名的信任和依赖感。
所以成长过程中的很多次,他都会趁着何渭不在家,偷偷跑到派出所对面坐着,有时会把作业带出来写,有时候就那么晒着太阳,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穿着警用制服的人。
街道边的梧桐枯枝摇曳着抖落树叶,泛黄的枯叶飘飘扬落下,被风猛烈一吹在空中打个旋,一翻转,就变成夏季翠绿的新叶落在19岁的的何让尘肩上。
他摘下叶子,抱紧了怀里的鲜花,少顷转身准备离开,忽而视线一瞥:“警察姐姐!”
当年的女警已然成熟老去,她想了一会才记起眼前这个俊俏的男生是谁:“是小让尘啊,真是好久不见了,长那么大了……变得那么阳光帅气了,放假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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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休息回来,有些事情。”
“不是暑假吗?”
“我在打暑假工嘛,今天特意调休的,”何让尘眉眼弯着,柔声道,“姐姐,我先走咯,下次,等我毕业了,回来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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