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排,乐呵呵地同某个KOL聊天。
牛。要干的活儿都发下去了是吧。
他真得跟组长多学学。
今天是消化专场,明天是泌尿和妇科,后天是骨科和脑科。节奏很紧凑。
开幕致辞结束后,一上午的三场都是关于胃癌的,指南重点解读、免疫治疗、靶向治疗,都是胃癌方面比较新的东西。
因为手头上负责的安维利单抗正属于免疫治疗这块,楚鸿也打算认真听。
第一位讲指南的专家是位大约五十来岁的女性,戴着无框的眼镜,面容慈祥,眼神敞亮。在正式开讲前,她说了些题外话。
“在过往数据中,全球恶性肿瘤每年新发病例都是在逐年增加的。人口老龄化、社会发展、工业化、城市化,环境、生活方式改变,或许在这个世纪末,癌症将会成为人类延长寿命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从社会学视角看,每个肿瘤患者的故事都是社会支持网络的投射:家属、医保政策、社会援助,乃至抗癌药研发背后的资本角力。”
“个体和群体都会在病痛中重构生命的意义,或许肿瘤的存在,是以最残酷的方式提醒我们,无论是人体还是社会,都是生命共同体,须始终保持敬畏。”
“各位同僚,共勉。”
还没进入正题,现场就响起一片掌声。
不知道为什么,楚鸿突然有些偷感,跟着鼓掌,鼓出一种浑水摸鱼的感觉。
好怪啊。
不经意一扭头吓得心脏漏跳两拍。
贺一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旁边,没声儿没响的,吓死个人,真服了。
楚鸿作为工作人员,坐的是侧面靠墙的一些空余椅子。刚才只顾着台上,没注意身边。
“你这是什么表情?”贺一言找上楚鸿。
“贺总监,”楚鸿没法再装没看见,只能回应,“没想到您会过来,有点惊讶。”
贺一言忽而抬起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双手合握自然地搭在膝盖处,坐姿松弛。“第一天,来看看。”
上面那条腿因屈膝的弧度,而致裤腿稍稍变高,露出寸许脚踝。
楚鸿十分艰难地将目光从贺一言的脚尖移向别处,老感觉他用脚怼自己呢。
“楚鸿,你为什么学肿瘤。”贺一言突然发问。
楚鸿偏过头,短暂放下表情管理,并不是很想和他聊天哈。
早不聊晚不聊,这个时候来套近乎。
实话嘛,当然是肿瘤本来就是热门专业,历来都收走高分学生。楚鸿考研那会儿,是先报二级学科内科学,初试出分后进复试,复试再报具体研究方向。他分挺高的,总感觉去别的方向亏分。现在想想,嗨呀,还不如去内分泌啥啥的。
“很难回答?”贺一言见楚鸿别过头不说话,再次发问。
“……”在别人面前就实话说了,在贺一言面前,下意识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楚鸿神色动容,开始唱戏,“实习的时候,我对肿瘤科印象比较深刻。”
“还记得,那时候有对高知家庭的父子,父亲是舌癌,才六十出头,我的带教跟儿子谈过几次话,他完全不能接受父亲在这个年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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