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鸿食指相对:“没了。”
贺一言叹了口气,又问:“那就已有的猜测,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鸿继续对食指:“去病理科问问是不是不能做免疫组化,再问问哪里能做。”
贺一言略偏着头,长久地凝视楚鸿,盯得楚鸿都有点开始内耗了。他忽然抬手在楚鸿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转身下楼。
楚鸿捂住额头,隐约听到声“聪明劲儿都用哪儿了”。
从下楼到到附近马路边儿这短短几分钟里,楚鸿为了挽尊,疯狂思考对策。
贺一言停在马路边,摸出烟和打火机,砂轮噌的一声,窜起火苗。贺一言叼着烟,微微眯起眼睛,双颊微陷,那点星火变烈变红。
哎呀,楚鸿也想抽了,但是没带。
他不经意地看了那烟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好开口。
贺一言瞥向楚鸿:“想要?”
楚鸿抿紧嘴唇摇摇头,有骨气。
不,主要不是骨气的问题,是贺一言这个问法有点坏。
烟夹在食指中指间,手落到身侧,白烟往上飘,贺一言另一边单手弹开烟盒,循循善诱:“真不来一支?”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楚鸿快速抽出一支,“劳驾,再借个火。”
贺一言哼笑,摸出打火机,打火。
小巧的银色打火机被握在手中,火举在贺一言身前,不近不远的距离。
楚鸿眸里透着点狐疑,还是凑前取火。
吹过一阵风。二十摄氏度的天里,南方的潮冷缓慢入侵。举起的那簇火燃久了,带着圈毛茸茸的暖意。
灰色调的城市像是默片,别的一切都移焦模糊,唯一的清晰色彩在打火机口上方——那张极富少年感的脸。
楚鸿自己拱手挡风,聚着火点烟。
鼻尖微翘,下方的嘴唇色泽红润,因含烟而微微张起,显得下唇更饱满。
贺一言没有自己没有察觉,他有点爱从这个略高一点点的视角看低头的楚鸿。
他举起烟,抽了很大一口,到胸腔都填满,焦油过肺,干、痒、灼烧,像什么东西在撕咬,不健康但爽,非常爽。
贺一言收了打火机,问:“你不近视,干嘛非要戴眼镜?”
“啊啊?”楚鸿想起来陪他相亲那次,他压根没问自己是不是戴隐形眼镜,可能他看出来了,再装有点假。“这个眼镜,它是这么个作用,它像我穿在脸上的衣服。戴上眼镜我比较敢说话,取了有点像裸奔。”
“摘了吧。”贺一言说。
楚鸿轻咳两声:“我是说,取了有点像裸奔。”
贺一言已读乱回:“可以摘吗?”
楚鸿:“……”
楚鸿默默地取下眼镜,折叠,放进外套的口袋里。
自从降温之后,楚鸿不在穿他的polo衫了,改换成一些蓬松外套,今天是军绿色的。摘了眼镜的楚鸿,露出白净的脸,莫名像只被包好的精美粽子。
楚鸿一边抽烟一边说:“我又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先按医院不同等级,分别摸清肿瘤科接诊胃癌患者的情况,再了解一下入院后诊疗的情况,看看大概有多少医院能做免疫组化,最后查下整个区域的专门做检验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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