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我看……我看到人家都有戒指,”祁澜累得不行,弯腰拄着膝盖缓了两口气,轻喘着对裴殊池说道,“裴先生也不能少。”
裴殊池僵住,垂眸无比认真地端详着掌心的白色戒指盒。
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流淌的细微声响,以及心脏剧烈泵出血液的搏动。
幸好他很擅长等待。
“抱歉啊裴先生,”祁澜摸摸鼻子,有点难为情,“钻石可能很小,等我赚钱了,给您换大的。”
这两枚戒指一共一万块。
他的三千块,电镀银的金戒指,十分保值。
裴先生的七千块,上面有一颗很小很亮的钻石,十分漂亮。
“我很喜欢,”裴殊池笑着伸手,“给我戴上。”
听到裴殊池的话,祁澜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他低着头完全不敢抬,生怕被裴先生看到自己的表情。
……因为刚刚听见“给我戴上”的瞬间,祁澜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画的那四格漫画——
主角攻居高临下地钳着主角受的下巴,目光深沉。
打量了一会,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Jissbon,丢在主角受的面前,命令道:
“给我戴上。”
祁澜咽了下口水。
他画到这里时,整只手都是麻的。
虽然可能是因为右手受伤局部肿胀的关系,或者是他坐着的时间太久了血液流通不畅,才导致他觉得手麻。
而不是被剧情所蛊惑。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频繁地从任何事物上都联想到跟裴先生有关的细节。
“祁澜。”裴殊池叫他。
这是祁澜第二次听到裴殊池连名带姓地叫自己。
整个脊背都犹如过电一样。
祁澜轻颤着手取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裴殊池的指根。
尺寸刚好,他估量的圈号没有错。
从祁澜给他戴上戒指后,裴殊池低头看戒指的次数就不下于百次。
坐下拍照的时候也不例外。
担心自己手抖这件事被满满发现会很丢脸,裴殊池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揣进口袋,在布料的遮挡下……继续发抖。
他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
然而摄影师一语道破了他的不自然。
“马上就要成为受法律保护的终身伴侣了,要开心一点呀帅哥。”
摄影师认出了裴殊池,但身为现场的工作人员,他只能克制着激动的情绪一视同仁。
这种情况显然是需要保密的,他后续也不会跟旁人乱讲裴殊池已婚的这件事。
裴殊池轻咳一声,有些尴尬。
他没有不开心。
或者可以说是……太开心了。
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对。
裴殊池从业以来拍过数部电影,以及数不胜数的顶奢广告封面,他的笑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可唯独今天的照片,他无论如何调整自己嘴角的弧度,都觉得极度的不满意。
祁澜当他是在紧张,壮着胆子抬手覆在裴殊池的手背上,小声安慰:“就轻轻地笑一下……像平时那样就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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