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
这两个字倒是十分大声,口齿清晰。
说完往后一栽,重启失败。
“……”
裴栎垂眼看着那个新鲜的伤口,也不抽回手,任由他咬着,唇角细微地勾了个弧度。
松茸许多年不曾发烧,梦里烧得昏天黑地,像被架在火上烤。
大火慢炖,小火收汁。
虚汗一层层往外冒,整个人像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唯一痛快的是梦里他狠狠咬了陆逍一口。可这痛快没持续多久,恍惚中,又听见一个清淡好听的嗓音落下来。
不是很像陆逍。
但这么欠揍,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还。”
草,要不要脸?
松茸顿时更气了,咬得也越发用力,可惜除了磨牙,他什么都做不了,意识沉沉浮浮,无法醒转,偏偏那声音还在继续。
“我是人渣。”
说点大家不知道的。
更沉更淡的一声。
“别喜欢我了。”
松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要笑挑战吗?
那他输了。
裴栎由着他咬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只手臂因长时间维持姿势彻底麻木,才轻轻抽了回来。
松茸正燥热难当,额头忽然覆上一片清凉,像被关在桑拿房里出不去的人突然得到杯冷饮,他焦躁的神经渐渐被抚平。
一股清淡好闻的山茶气息若有若无地包裹着他,奇异地让人心安。
他眉头舒展,终于沉沉睡去。
裴栎给他贴好退烧贴,回到客厅打开药箱,手背上那个牙印,一时半会估计消不下来,他拿起纱布,眸光在伤口上停留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又将纱布放了回去。
他回到房间,靠进电竞椅,捞过手机随意划着,隔半小时起身探一次松茸额头的温度。
两个小时后,热度彻底退了。
天还没亮透。
松茸迷迷糊糊醒了,他卷着被子滚过一圈,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舒服了很多。
后知后觉。
他迟缓地眨了下眼,目光扫过身下的床单被褥,猛地掀开被子往下看——
一个激灵坐起来。
草。
他他他怎么会睡在小栎床上?!
他睡这,那……
松茸喉头一动,一股迟来的热意“腾”地窜上皮肤,仿佛烧还没退尽似的,不好意思再继续躺人家床上,他立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还心虚地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
推开房门,松茸屏住呼吸,视线落在沙发那个微微起伏的侧影上,猫着腰凑近,半跪在沙发边,目光一扫,就看见裴栎左手背上一个刺眼、新鲜的——牙印。
睫毛猛地一颤。
他干的?
松茸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凑过去,张嘴。
痕迹比对。
“……”
不然呢,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果然犯人会回到案发现场。
松茸暗自懊恼,占了人家床,还咬人,真出息。
一时惭愧得无以复加。
他急需一点安慰。
小新蜷在裴栎和沙发的缝隙里,睡得四仰八叉。
松茸朝它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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