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不想与之分开。
萧显清隽的嗓音动听悦耳,伴着温热的呼吸擦过耳框,“这几日劳累娘子了,距离左相府还有五条街,可以靠着休息会,等到了我唤你。”
江容垂眸掩面,面颊绯红,转而睨了他一眼,美目含嗔,“还不是怪你。”
“娘子赎罪则个,”萧显声音在她的耳畔打转,蛊惑令人沉迷,“新婚燕尔,哪能轻易知足?”
她坐起身来,瞠目惊诧,“还不知足?”这要是等他心满意足,她岂不是要没了半条命?
“知足,知足。”萧显温柔的注视着她,黑眸中闪烁着柔光,嘴角噙着笑意,声音缱绻,“我得了这般好的娘子,哪能不知足,惟愿与娘子一心相待,白首共济。”
听了这话,她像是泡在蜜罐里一般,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依偎在他的怀里,看向他时还是有些羞涩,不敢直视,偷看几次都被抓包,耳根都红透了。
萧显揽着她的腰身,继续说道:“阿娘过世的早,我被寄养在皇后名下,皇后和妃嫔本就嫉妒我阿娘得宠,连带便记恨我了,异母的兄弟从不肯与我亲近,小时候我总是孤身一人,看着他们玩笑打闹,羡慕的很。”
江容对他心疼非常,捧着他的脸颊,坚定道:“有我,你定不会是孤身一人。”
“我知道。”萧显将她揽进怀里,亲昵疼爱,“我家娘子最疼我了。”
“……”
或有一分真情演做十分,这般拙劣演技竟然将她骗过。
她满腔真心皆错付,好不可笑。
-
马蹄声响起,此时萧显端坐在主位,江母与江容分坐两旁相对,马车内寂静无声,尤其瞥见主位那人寒霜般的脸色沉思着,愈发不敢言语,只偶尔能听见江母压抑的咳嗽声。
锦帕抵在唇上,一阵咳嗽过后,面颊浮起不康健的红晕,萧显倒了杯茶递过去,江母接过赶紧道谢,“多谢裕王,这是老毛病了,失礼了。”
江容跟着致谢,然后转过身坐在江母身边,替她轻拍后背顺顺气。
萧显又拿出两个杯子,逐一倒茶,清香馥郁盈室,新雅的茶汤透出春日暖阳般温柔,一杯递给她,“江娘子请用茶。”
她谢过接茶,刚一入口便是清新的兰花香与嫩栗香,恰如暖春时节入幽静山林,淡雅又不失风度,滋味鲜醇,辅之淡雅的竹叶香,杯中茶汤清澈明亮,味道层次丰富,回味不绝。
这是……顾渚紫笋,她前世最喜欢的茶。
“真是好茶。”放下茶杯,她抬眸看向萧显,眼神探究。
顾渚紫笋乃是雍朝第一贡茶,专供皇室享用,未出阁时她只偶尔饮过几次,很是喜欢,还是仰仗父亲在皇帝面前受赏。
嫁与萧显后,因她喜欢,所以裕王府内常备。
据她所知,萧显更喜欢产自义县的阳羡茶。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了左相府门外,家仆扶着江母和江容下车回府,左相闻信出门相迎,想留他吃一盏茶,萧显下车行礼回绝,未作停留回了裕王府。
母亲一回府便回房休息,江容着急的去拜见父亲,将普元寺后院的遭遇一一叙述。
不过,隐去了萧显救她那一段,只说是第二天早上和母亲一起遇到的。
末了,她眼角含泪,委屈得很,“父亲,你一定要查清楚是什么歹人,那伙人各个手持长刀、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保不齐他们押送的就是什么违禁品。”
“此事我知道了,不要对外声张。”左相沉思,这事听起来很不对。
“儿明白。”要是传扬开来,有损她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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