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她让汀芷汀兰都按以前的称呼。
“无事,今夜你休息吧,不用值夜。”她单手托腮, 月光清辉撒在她的脸上,莹润的浮起一层玉色, 显得恬静安宁, “他今晚肯定回不来了。”
能让工部官员如此慌乱, 太庙主殿地基里挖出来的不能小觑。
抬眸环视一圈,屋顶和树丛里均有暗卫。
萧显若是手里真有能帮崔氏翻案的证据, 定然是藏在书房暗室内, 只是层层暗卫盯梢, 就算萧显不在府内,她也不能自由出入书房。
行至桌案前,她研墨铺纸,将萧显所言密诗写在纸张上,“蚍蜉翌日死,蟪蛄百日生,皇朝得百年,世家传千年。”
诗中影射皇朝百年难续, 世家千年易传,无论皇位上换了几个姓氏,世家依旧屹立不倒。
明帝读罢此诗,当场气急。
密诗呈到明帝眼前是长宁十九年,正直壮年的皇帝想要拔出王朝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还天下清明的官举吏治,这封来历不明的密诗就成了最好的刀刃。
以此借机除掉在朝三十年的崔太傅,拔除当朝第一世家,将空出来的位置扶持清流寒门。
以天下一众寒门学子对抗世家大族,他的想法虽好,清流尚有,寒门难扶,就算他竭力扶持,但最终那些位置还是被其他世家瓜分挤占,亦或是寒门成了新的世家。
没了崔氏,还会有陈氏、柳氏、江氏,第一世家的名号换了姓氏,雍朝依旧有第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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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江容抓紧时机和汀兰继续习武,一般习武都从小学起,她现在开始学已经是晚了,不过她不求能成当世武学大师,只求能强健体魄、自保性命而已。
扎完马步她腰有些酸痛,便坐在石椅上休息一会,小腹隐隐胀痛,她猛地想起来今天的日子,果然是癸水来了。
她咬牙切齿的暗恨,好不容易白日里有精力习武,还被癸水阻拦,现在只能病怏怏的歪在床榻上,抱着汤婆子才稍缓痛处。
不过癸水如约而至让她安心不少,至少说明断了避子汤她也没怀上,不必担心因为他太过频繁敦伦而有孕。
萧显一直到晚饭前才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先回了凌霄殿沐浴,换了身衣服才来陪她用饭。
江容在床榻上躺了一天,神色倦怠、面容微白,萧显察觉到,关切问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适吗?”
“没事。”小腹的胀痛使得她手脚冰冷、食欲厌厌,只用了半碗饭,便放下筷子。
“可是今日饭食不合胃口?”萧显问道,“我让厨房做些别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她看着萧显吃饭,皇室礼仪教养极好,他慢条斯理、细细咀嚼,看起来赏心悦目。
看到他眼下的青黑,想必定是一夜未睡,江容才有点为人妻的关怀,“你忙了一夜一日,已经很疲累了,一会用过饭后,你快去沐浴休息吧。”
萧显从善如流:“好。”
朝堂上的事他不主动说,她不会去问。
他们像是老夫老妻般颇有默契,沐浴过后,江容抱着新换的汤婆子靠在软枕上,萧显回了凌霄殿,好一阵才回来。
方才见她这副模样就隐隐有猜测,如今见她更是确定了猜测,钻入被子里揽住她的腰身,“还难受吗?”
她没有被看破的害羞,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嗯,还难受。”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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