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语气吓得沈安宁整个人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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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熟知陆绥安脾性的沈安宁知道,这看似面无表情,无甚至情绪的表面下,蕴藏着怎样的愠怒。
只是……就这样?
既没直接应下,也没直接拒绝?
这是什么个意思?
怎么雷声那么大,雨点那么小?
她还以为会看到双方彻底厮杀,杀得你死我活,不然,前世那房氏怎会气成那个摸样?
就在沈安宁起身,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走之际,这时,忽而闻得一声——
“毒妇!”
顷刻间,沈安宁心脏砰砰砰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
来了!
沈安宁“仓惶”扭头,只见房氏气得浑身乱颤,操起案桌上的茶盏便直直朝着沈安宁身上砸了来。
房氏被陆绥安那副“冷漠到彻底无视”的做派给气得浑身癫狂。
十多年了,他永远这样面无表情,从不肯好好与她说话,无论她是打是骂,是责是罚,他永远都这样冷漠到令人发指。
他永远只肯娶那个贱人为她安排的妻子!
他永远只肯听那个贱人的话。
究竟哪个才是她亲娘。
可是,再气再恼,茶盏扔起来的那一刻,还是生生留了最后一丝理智,只转了个弯,将茶盏生生朝着沈安宁的身上砸了去,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沈安宁身上。
而早有防患的沈安宁微微一偏头。
茶盏几乎贴着沈安宁的头皮划过,直至牢牢坠入陆绥安手中,被他一把稳稳接在了手中。
滚烫的茶水烫得手心一片鲜红。
陆绥安阴冷的目光终于像毒箭似的直直朝着房氏面上扫去——
沈安宁立马尖叫一声,一把抓起陆绥安的手“贴心”“紧张”的查看了起来,不多时,一脸震惊不解的看向房氏道:“母亲,您……您为何要动手?”
房氏被陆绥安眼里的冷漠吓到了,更被沈安宁这番指责的话给气到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只指着沈安宁怒火中烧道:“是不是你这个毒妇在背后挑拨是非,兴风作浪!”
房氏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男人会拒绝这等坐享齐人之福的好事?
她料定这背后有人使绊子。
一时指着沈安宁恨得咬牙切齿道:“不过是给哥儿屋子里头添个人,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又是生病,又是发烧,一日大夫请了五六回,生生闹得整个府里不得消停,你得闹得整个府里全部围着你打转你才肯甘心是么,原是我小瞧你了,你个妒妇,自己肚子不争气,占着茅坑不拉屎,竟还勾得爷们犯糊涂,你难道想害得我陆家断子绝孙不成?”
房氏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宛若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她料定了是沈氏这个毒妇借着生病的由头在儿子跟前吃醋耍横,撒泼打闹,生生坏了她的好事。
沈安宁闻言先是一脸震怔,继而双眼微微泛红,而后一脸苦涩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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