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世那陆安然推拒婚事的本领,沈安宁实打实皆瞧在了眼里,对于一个枯守兄长七年不嫁的人,沈安宁不信三个月内能将她顺利打发走!
所以,这究竟是他陆绥安维护他心上人的权宜之计?
还是,他确有这般想法。
沈安宁一时抬眼,静静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从这个同床共枕整整七年的男人眼里,她看不出任何破绽。
不过,沈安宁本就不在意。
重活一世,这些人在她眼里都已是浮云一片。
她此后不会再受气,有什么便说什么,发现什么便点明什么,谁给她不痛快,她便也让谁不安生,至于事后怎么处置都是他们陆家的事,她亦不会过多插手,若他们陆家看得下去这一家子糟乱,容忍得了这满府腌臜污秽,那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发霉发烂。
她本也不抱什么希望。
这样想着,只见沈安宁淡淡道:“世子和侯爷处置便是,我并不任何不满,不过,我有个疑问——“
说话间,只见沈安宁忽而淡淡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丈夫,只有些好奇道:“为何要将大姑娘……远嫁?”
沈安宁悠悠问着。
潋滟的桃花眸阔别月余,第一次正眼落在陆绥安俊逸的面容上。
便见陆绥安双目紧盯着她,忽然微眯了下眼,道:“你不也算远嫁么?”
陆绥安淡淡说着。
说这话时,面上依然无甚情绪,没任何表情,亦辨不出任何破绽和喜怒。
却一直双目紧锁着她。
他这句话,以及今晚始终如影随形的目光均让沈安宁神色一怔。
她一时捉摸不透这句话,以及这些目光的深意。
片刻后,只淡淡抬眸道:“世子这样看着我作甚?”
朦胧的夜色下,此刻沈安宁长发披肩,一身中衣裹身,轻薄的中衣裹住了她全部身段,却遮不住那抹若有似无的袅袅婀娜。
晕黄的烛光下,她肌肤似雪,乌发雪肤,夜色裹着她姣好的面容,描绘着她秀美的五官,以及五官上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唇……
陆绥安静静看着,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顷刻间自八仙桌旁的凳子上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骤然说了一句:“就寝罢。”
说完,还不待沈安宁缓过神来,陆绥安已自顾卸下了腰间宽大的革带,缓缓朝着浴室方位踏步而去。
沈安宁神色一愣。
片刻后自然反应了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并非尚在闺中的闺阁女子,不说这一世已与陆绥安圆过房了,便说上辈子虽次数不多,到底成婚七年了,沈安宁早已不再是不知世事的闺中姑娘,对于同房什么的,早在这一个多月梳理心情的日子里,也早就有了预见。
但凡在这侯府一日,但凡还是他陆绥安妻子一日,她就没有不断拒绝他的权力。
一回两回可以,次数多了,便矫情了。
只是,今日忙活一整天,夜已深,人也很累了。
前世,这一晚鸡飞狗跳,自然没了心情。
本以为今日亦是如此。
而且,前世在床帏之事上多是她顺着他,看着他的脸色行事,鲜少像今日这般……如此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意。
沈安宁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多时,到底进了净房,与陆绥安前后沐浴洗漱。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极晚。
二人先后上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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