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幽静的目光朝着身侧妻子脸上划过。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从前夫妻二人相处的方式,忆起从前遇到这种情况下是如何相处和解决的,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却分明寥寥无几,这才第一次意识到,成婚这大半年来二人相处确实不多。
更从未出现过眼前这种冷凝的画面,一次也没有,因为从前的沈氏都会围着他团团打转,根本就不会发生像眼前这种冷场的局面。
从前,几乎都是沈氏在一旁极力追随,侍奉,他只需要接受,或者拒绝。
而如今,沈氏第一次收回了所有追随的脚步,两人之间仅有的关联好像被彻底斩断,便叫陆绥安有些不适,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想起今日父亲陆景融的念叨和叮嘱,亦想起方才上马前的那抹逢场作戏,陆绥安忽而发现,他并不抵触方才那样的相处方式,相反,指间残留着的微弱芬芳,竟久久附着不去。
罢了,他到底是男人,自该大度,陆绥安只想要快快息事宁人,速速回到从前。
不多时,终是低咳了一声,难得主动打破了马车内的平静,第一次主动修复起了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语气亦是透着少见的温和道:“听说你的养父母入京了,今日本该进去拜访一番,只天色已晚,改日再正式登门罢。”
陆绥安破天荒的主动寻找着话题,缓和着车内气氛。
却见沈安宁仍闭着眼,没有要睁开眼的意思,只在许久许久之后,淡淡回了一句“乡下人粗鄙,恐冲撞了世子”。
不知是应下,还是没应的意思。
陆绥安见状,微微压了下唇。
他察觉到了沈氏对他的回避。
因为罗家?因为生母?还是因为宫宴那晚的糟心事?
那些事情怎么就过不去呢?
他今日已是噙着最大的耐心在哄着她了,然而妻子的淡漠让他一时耐心耗尽。
这时,倏地想起了方才妻子与那裴聿今嬉笑打闹的画面,一抹不悦涌上了心头。
是不想说话,还是单纯的不想同他说话。
不喜欢同他说话,那她喜欢同谁说话?
陆绥安沉默端坐着,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他从来不是难缠之人,已实在不知道父亲嘴里的哄,到底该如何哄?
这时,空气中飘过一丝淡淡的清甜味。
是酒味。
味道已散尽了,极淡了,可是陆绥安嗅觉过人,偏嗅到一缕。
一时微微诧异的看向一旁的妻子道:“你今日饮酒呢?”
陆绥安目光紧锁在沈安宁脸上。
沈安宁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在软枕上调整了个适合的姿势,神色懒懒道:“今日去了国公府,与皇后胞妹廉夫人相聚时饮了几杯。”
沈安宁随口回着。
并不想多提。
国公府廉家?
呵,又是廉家,又是裴家,又是养父母,她倒是比他的公务都还繁忙。
忙到,甚至连应付他的耐心都没了。
陆绥安幽静的凤眼一度眯起。
想起,从前一心只围着他打转的妻子,再看到眼下连说话都欠奉的沈氏,陆绥安心中一下子不知是何滋味。
这时,却见沈安宁忽而掀开帘子一角,朝着外头白桃吩咐道:“小桃,我头痛,你上来替我揉揉。”
沈安宁并不是真的头痛,她仅仅只是想要再塞个人进来,好打断周围的聒噪。
却未料,这时,忽而闻得低沉一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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