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刻钟, 从书房到湖畔, 再从湖畔到正房,最多不过一刻多钟之久,抛去找寻的时间, 还是有剩余的时间的。
也就是说,昨儿个下午,陆绥安极有可能听到了她跟张绾说的话,只是听了多少,听了哪些,沈安宁不得而知。
至于昨天她都跟张绾说了什么,后半程沈安宁记不太清了,前头无非就是张绾跟她诉苦廉世子纳妾一事,说那严姑娘的身份身世,说张绾在府里的遭遇处境,说到气愤之处,沈安宁自然没个好话,气愤上头无非便是气急败坏的建议张绾和离罢了。
和离……
沈安宁神色一顿。
陆绥安该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但她是建议张绾和离,又没说自己。
不过陆绥安并非常人,他这人素来敏锐过人,上回仅仅因她在祈年殿上大出风头,他便能敏锐的怀疑起了她的身份,甚至怀疑她不是她,其实那日陆绥安并未曾猜错,她是她,也不是她了,他目力实在精悍吓人,不过是阻在没有证据上罢了。
如今,仅仅一句劝解旁人地话,旁人兴许不会有半分生疑,可陆绥安不是旁人,怕是已隐隐窥探到了几分她的心思。
不过,便是他察觉到了那又如何,大不了就真的和离,沈安宁并不惧怕他什么。
不过是眼下有些匆忙,一切都还没料理好罢了。
“今儿个到底是中秋节,夫人和世子怎么的也该一起吃顿团圆饭才是。”
春淇见夫人未再言语,忍不住再劝说了一回。
却见沈安宁道:“不用了,腿长在他身上,世子想来自会过来。”
陆绥安是何其高傲之人,两人今日闹成这个样子,沈安宁料想他不会再来了。
明儿个一早照常去衙门当差,隔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时,便已成了无事发生了。
前世陆绥安便是如此,天大的事,衙门里头走一趟,下回回来时便就此揭过了。
沈安宁对陆绥安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时,厨房送了晚膳来,春淇欲言又止,到底咽下了后头的话语。
……
而此时书房。
书房里头常用的一应物件全都送去正房了,陆绥安平日里看的书,用的卷宗此刻全都不在书房里,他隐隐有些不大习惯,不多
时,便撂下了公务,将注意力放到了今日东市的案子上。
今日东市出现了桩分,尸案子,死的是名女子,虽当时捂住了消息,可不用多时,消息定当不胫而走。
今日又是中秋节,晚上有灯会,此消息一经暴露,定会引发恐慌无疑。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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