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安宁已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回答他的,唯有她恶狠狠地一咬。
她一口死死咬在他的肩膀上,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块皮肉下来,而后在崩溃难挨中终于忍不住呜咽哭出了声来。
陆绥安喉咙里亦是闷哼一声。
见妻子已丢盔弃甲,仿佛终于在她面前树了他身为丈夫,身为男人的尊严,便再也抑制不住般,终于于浑身冷颤痉挛中,捏住她的下巴,头一低,狠狠吞下了她所有的哭喊声。
……
这晚,临窗的窗子半开,空中悬起一弯偌大的明月,将整个室外照亮得宛若白昼。
窗外的蝉声阵阵,伴随着远处湖畔阵阵此起彼伏的蛙声,是最好的奏乐声。
窗内,交错的剪影,宛若身临其境般置身在野外。
这时,外头起风了。
秋风吹打着湖面,荡起一波波浪潮,又一波波平息,再一浪浪袭来,仿佛经久不息。
夜渐渐深了,露水探出了尖尖的头,深更露重,室内室外一片潮湿温润。
……
床榻上,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热汗渐渐收冷。
从无数回情,事中回味过来,亦是无数回将身下娇软紧紧陇入了怀中,却见怀中一片安静松软。
陆绥安低头看去,妻子沈氏不知何时早已昏累过去。
陆绥安紧紧抿着唇,身体有些疲累,偏又觉得酣畅淋漓,却久久无法入睡,他一贯作息规律,闭眼便能立马入睡,而今夜神色却阵阵恍惚,今夜一幕幕像是一场场精妙轮回的幻觉,那样的虚幻,梦幻,显得极不真切。
可是,怀中的触及却偏又那样的真实、确切。
他并非放肆贪欢之人,可不得不承认,今夜竟屡次破了戒,他竟数度不知魇足,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在得知妻子意图同他和离之际。
亦仿佛有些食髓知味,不知严魇足。
这是他成婚这大半年来,亦是人生这二十来年,第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
可为何偏偏是现在?
可为何想同他和离?
她今夜,明明亦是舒坦的。
他能感受得到。
陆绥安搂着妻子良久良久,直到最后一抹余温散去,这才紧紧抱着怀中之人沉沉睡去。
这是他第一次同她相拥而眠。
这一次几乎是闭眼便睡着了。
却在睡着之时,陆绥安少见的做了个梦。
他一向少梦,可这一次他梦到回到了年幼之时,似乎是在沈家老宅,宅子里头书声朗朗,满室读书人的课堂之上,一个小男童与一个小女童在课桌间四处窜梭,打闹,他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这时,小女童不慎摔倒在地,倒在了他的脚下,他正要去查看一番,不料,这时一道男子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了起来:“娘子,可有摔疼呢?”
陆绥安拧眉看去,只见方才的小男童不知何时已长大成人,成了裴家大郎裴聿今的模样。
而脚边小女童不知何时竟也一夕长大,成了个妙龄少女,只将手搭在那裴聿今手中,微微嘟囔道:“疼,夫君帮我吹吹。”
裴聿今便拉着少女的手小心翼翼吹了起来。
少女很快转忧为笑。
笑意融融的转过了脸来,赫然是沈氏的面容。
二人携手从陆绥安跟前越过。
陆绥安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寒意来不及掩盖。
直到恍了片刻神,才见怀中一冷,竟已空无一人。
身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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