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这人身高八尺有余,他威严挺拔,气势雄浑,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不久前刚刚立下赫赫军功,才由他亲自册封的骠骑大将军廉家世子廉城是也。
“怎会是爱卿你?”
魏帝不由板着脸, 眯着眼质问道。
问这话时,他仿佛有些难以置信,许是眼前的结果同他设想中完全天差地别, 差距实在太大,以至于让他脸上的骇然暴怒之色还未曾立马隐去,便又很快被新一轮的惊愕和瞠目所取代, 几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轮番呈现在一张脸上, 在魏帝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难得少见的扭曲和割裂感。
话一落, 魏帝很快反应过来此话问得不妥, 便又立马板着脸改问道:“朕是问爱卿怎会在此?”
他原是抱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气势行此事的, 他还以为屏风后之人是……
却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朝堂上自己看中的重臣,名义上自己的连襟。
当然,魏帝不会蠢到会认为自己的皇后同自己的连襟有染, 所以,看到廉城的那一刻,他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松懈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一度有些精彩纷呈。
话音一落,便见廉城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了一抹细微的尴尬之色,片刻后,只很快恢复如常,沉声回道:“回陛下,今夜微臣趁夜而来,原是有事相求皇后娘娘,只是没想到——”
廉城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又表露出一副不知怎么就落到现在这番局面的尴尬之色。
毕竟,皇上携手贵妃前来捉皇后的奸,最终却捉到了他的身上。
便见魏帝眯着眼继续追问道:“你且说来,究竟何事需要爱卿这么晚来打搅皇后?”
魏帝目光火炬。
却见廉城依然不欲如实道来,只不断周旋道:“都是微臣的家事……”
仿佛并不愿道出背后原由。
这时,屏风外察觉到不对劲的骆贵妃神色一变,只噌地一下从交椅上一跃而起,而后五作三步的冲到了屏风后,待看到屏风后那道身影后,只见她脸色再度变了又变。
仿佛绝不相信,只飞快抬起目光朝着整个屏风后快速狂扫了一遍,一无所获后,最终面色狠毒,咬牙切齿的指着对面之人道:“怎会是廉世子你?”
说话间,只一度咬烂了牙关,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盘问道:“究竟是何等天大的事需要廉世子这么晚如此鬼鬼祟祟赶来皇后的营帐?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骆贵妃只怒气冲天地盘问着。
问话间,张皇后紧随着步入了屏风内,待看到屏风后那抹身影后,她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亦飞快朝着整个内间扫视一圈后,便很快将脸上的异色隐没在了自己冷漠的面容下,而后静静地落后一旁,未曾立马上前。
而廉城原本羞于启齿,不愿辩答,然而听到骆贵妃这居心不良的质问后,只见他脸色瞬间染上一抹愠怒,竟也毫不客气地朝着骆贵妃当场回怼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贵妃构陷微臣可以,可皇后娘娘乃一朝国母,若无真凭实据岂是贵妃能满嘴污言秽语,随意构陷的?”
廉城到底乃一方武将,他脾气上头,便是贵妃也丝毫未将其放在眼里,只冷冷反驳着。
骆贵妃乃魏帝宠妃,何时被人这般顶撞过,一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在震怒的那一刻,瞬间恢复了理智道:“若廉世子行得正站得稳,又何需鬼鬼祟祟躲在这屏风后不敢示人?”
骆贵妃不放过任何一个攀咬张皇后的机会。
廉城原本不欲将家事袒露人前,然而事已至此,只见廉城将手攥了又攥,终于冷着脸再未看那骆贵妃一眼,而是转过身来朝着目光如炬的魏帝一字一句开口,一鼓作气道:“不知陛下是否听说了,此番微臣从北地回来时带回了一个女子,原是微臣下属之妹,下属为救微臣而死,微臣自该将其家人安置妥当,只是没想到因为此事闹得家母怒气冲天,闹得微臣同夫人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