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只见她的声音渐渐铿锵有力,她眼中的坚定更是一点一点顽强和刚毅了起来。
那一刻,她人虽跪着,可眼中的坚定衬托得其身姿无比的挺拔。
她最后这番话一出,就连张皇后握在交椅两侧的双手都止不住用力一握。
一度眯起了眼定定看着眼前这张明媚娇艳的脸。
真是好个沈氏!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不仅仅是在解释自己今夜的动机,后头那番话,更是在明晃晃的站队了。
在宫闱朝堂中,夺嫡可是最敏感又最危险的话题,私底下大家有何想法暂且不说,至少明面上几乎无人敢这般大胆妄为、堂而皇之的议论此事,尤其是在新帝才刚刚登基不久的档口。
就连张皇后也从来缄默不语,从来不敢在宫中提及这样的话语。
可偏偏,张皇后是当朝国母,而她的两个皇子是大俞朝的正统嫡出,拥护她的皇儿,本就是合情合理,亦名正言顺之事,然而这朝堂上的人混迹得久了,总会有许多人会或糊涂了,或忘记了,他们最初的选择究竟应该是什么。
像沈氏这样直白又坚定之人,倒是少之又少。
胆大妄为之余,又不免为对方眼下的赤诚与魄力所倾倒。
倒是个颇有胆识且赤诚之人,比朝堂上许多男子都更要有胆识和有魄力。
至少,除了张家外,她是她返京后,第一个敢对她说出此话之人,就连廉家,也不曾这样明晃晃的拥戴过。
许是在宫闱这样复杂的深海中虚与委蛇久了,这样的人倒是令她难得高看一眼。
这样想着,张皇后威厉的目光定定的锁着她。
沈安宁亦并不怯懦的迎着张皇后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二人心里头都有些心照不宣了起来。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张皇后缓缓收回了视线,而后扫了眼她身侧那道越来哆嗦了身子,只忽然间端起了一旁的茶盏,继续挑眉轻声问道:“那陆夫人可知今夜本宫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么?”
说着,还不待沈安宁回话,便见张皇后继续开门见山道:“绾儿性子温婉单纯,她是良善内秀之人,却绝非聪明绝顶之人,这便意味着,她绝无可能仅凭一名宫女一番鬼鬼祟祟的举动,便能推算出后头这许多变故来,更无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部署完这后头算无遗策的一切,所以,陆夫人今夜可还瞧到了什么旁的不曾?”
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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