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更被她话里那些仇视的剜心之言给气到了。
他瞬间恼羞成怒,偏偏,竟一时无言以对。
许久许久,陆景融只气得浑身发颤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话说,这日陆景融被萧氏讨伐颜面尽失,最终只气得径直拂袖而去。
二人不欢而散。
这是成亲这二十多年来,夫妻二人第一次离心。
上一回,还是当年房氏入门时。
话说陆景融走后,萧氏整个人倚在椅背上,一口一口用力的喘着大气。
她浑身亦止不住阵阵轻颤。
她有着良好的教养,已多年不曾与人争执动怒了,只是,这浑身的颤抖却不是来自于今日,而是来自于二十余年前的余颤。
二十年前的事,所有人只当她咬牙忍下了。
可萧氏却是一日也没有忘却过。
她一生骄傲自负,又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奇耻大辱。
不过是习惯隐藏情绪,习惯以假面示人罢了。
就像是此时此刻,她也不过是气息不顺稍息,便也很快恢复如常。
不多时,萧氏一度微微眯起了眼。
她自幼乃权衡利弊之人,她算来算去,算尽了人心,却万万没有算到,那沈氏竟是个不顾一切,破釜沉舟之人!
她竟要同她鱼死网破!
那好,那她倒要好好瞧瞧,这网究竟是从哪头先破的。
第94章
话说, 陆家发生了哪些鸡飞狗跳,沈安宁并不知情。
这日,天刚亮起, 沈安宁便开始沐浴焚香, 待沈家一行将三等诰命夫人的头冠和衣饰从陆家请回来后,沈安宁便身着一袭淡衣素服自沈宅大门门前将这袭代表着莫大荣耀的命妇服饰亲自请进了沈家。
她亲自手捧着这身华服, 一步一步一路直接踏入了沈家祠堂。
这日祠堂大开,内里焚香上供。
数百烛火将偌大的祠堂点燃得宛若白昼。
沈安宁身姿笔挺的跪在蒲团前, 朝着祠堂正中央数十道巍峨肃穆的牌位一字一句道:“爹,娘,祖父, 祖母,沈家的列祖列宗们在上,今日小女安宁回来了!”
“今日小女特向列祖列宗们献上这身命妇服饰, 此乃小女为我沈家争得的第一门荣耀,今日小女安宁对着列祖列宗们郑重起事,今日这一切不过是开始, 小女必带着我沈家重登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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