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安然听到孩子两个字,不由抬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处,两个多月了,虽还一派平坦,她确能够感受到来自腹内的一丝细微生命力,隔着厚厚的襦袄,陆安然小心翼翼的轻抚着,边抚边问道:“妈妈,过了子时,便是新的有一年了,新的一年定会有新的气象,对么?”
陆安然嘴角噙着一抹微微笑意问着。
王妈妈立马笑道:“那是自然,新的一年,姑娘肚子里的小公子就要出生了,姑娘也能寻个好
去处,怎么不算是新气象呢?”
王妈妈笑眯眯说到。
陆安然闻言嘴角的弧度终于一点一点加深。
只是,当视线远远地朝着南方的方向眺望而去时,眉间始终还参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毕竟,在尘埃未曾完全落定以前,始终不能彻底松懈这口气下来,许久许久,到底抚着小腹小声道:“在娘亲的肚子里你要乖乖听话,要争气,知道么,这样我们母子二人才能得偿所愿。”
陆安然喃喃说着,许久许久,到底随着王妈妈一道折返了回去。
却未料,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雪居的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有一路人马大步闯了进来。
这个时候,怎会有人过来,莫不是前院派人送守岁的吃食过来吧?
正当王妈妈一脸狐疑之际,这时,那路人马已笔直来到了庭院中,竟是四名一身黑衣的带刀护卫,而那四名护卫远远看着竟有些眼熟,隐隐像是川泽居世子院里的私卫。
此处乃是内宅,怎能容外男随意进犯。
王妈妈大惊,还未缓过神来之际,便见池雨已撩了起裙摆,飞快拦在了门前,朝着四名靠近的外男大声呵斥道:“你们……你们要作甚?怎敢私闯姑娘的宅院?”
又道:“若侯爷太太知道了,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池雨十分衷心,咬牙挡在门前。
却见为首的朱确直接举刀将挡在门前的池雨一把推开道:“起开,闲杂人等让开。”
“我乃世子死卫,只听世子一人吩咐。”
他力道大,池雨被推得一阵踉跄险些倒地不起。
朱确却充耳未闻,连眉眼都不曾挑过一下,径直同沈良二人笔直跨入屋内,一路直接踏入内室,走到了大姑娘陆安然面前,方冲着她一板一眼道:“大姑娘,世子有请,请问是大姑娘自己走,还是我等二人押着大姑娘走?”
朱确朝着陆安然做了个请的动作。
面上虽是客气,可是语气却分明不容拒绝,甚至有些粗鲁冒犯了。
陆安然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二人,看着他们大逆不道的这番举动,脸色一度有些发白,却依然支起了身子强撑着一丝镇定道:“你们要作甚?”
又道:“兄长有请?兄长何时回呢?”
陆安然明显不信,同时面上也不由泛起了一丝少见的慌乱,只忍不住先声夺人道:“你二人大胆,兄长如今在江南查案,岂会在这时回京,你们竟敢擅自以兄长的名义行如此大胆之事,此处乃雪居,不是容你们随意撒野放肆的地方。”
陆安然咬牙朝外说着,话一落,忙不迭往室内避去。
外间王妈妈见此状,赶忙撂起袖笼便要立马钻出去通风报信,却见门外二人竟直接将她拦下了,道:“若无吩咐,今日此处谁也别想踏出一步。”
除了正房门口,便是正院门口亦有人把守。
而话一落,原本还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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