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沈安宁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要装?
难道,仅仅是为了不愿同她和离,他竟会做到装疯卖傻这一步么?
可能么?
话说沈安宁立在原地沉吟了许久,这才缓缓抬起了步子。
入内后,一抬眼,才见病床上之人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在沈安宁入内的那一刻,那人立马敏锐的抬眼直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只见病床上的人此刻光着膀子,浑身都浸湿了,他身上的血渍都已被常礼擦拭干净了,却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又见他满面惨白,连嘴唇都一度成了青白色,而额上,发间亦被汗水包围,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钻出来似的。
这是两世沈安宁都不曾在陆绥安身上看到过的狼狈,脆弱的模样。
此刻,他满身疲惫虚弱的躺在那里,那双漆黑的眸倒是一如既往的锐利,直勾勾地,抿着嘴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沈安宁终于主动开口朝他道:“身子是自己的,莫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神色淡淡说着。
陆绥安却仿佛立马送了口气,直直看着她,立马回道:“好。”
说完,嘴角仿佛还轻扯了一下,仿佛想笑一下,却扯到了伤口,疼得半只眼径直眯了起来,半边脸都扭曲了起来。
沈安宁装作没有看到,淡淡走了过去,将手中方才取来的药随手交给了常礼道:“一日三次煎服,莫要忘了。”
说完,这才看着常礼道:“派人将你们世子送回去好生休养吧,方才吴老说了,至少得修养三个月,半个月之内不能下榻。”
她将方才吴大夫交代的话,又当着那人的面原封不动的交代了一遍,随即,又淡淡朝着病床上扫了一眼,转身便往外走道:“待你伤好了后,我们再重新商议和离之事。”
说完,沈安宁便直接往外走去。
却不想,她话音刚一落,便见病床上原本才刚松了一口气之人嘴角很快又压了下去,下一刻,竟见他嗖地一下掀开被子,捂着胸口便又径直下得榻来。
常礼见状顿时急得心急如焚道:“世子,您……您,吴老方才交代了,您半个月之内不能下榻,伤口方才包扎好了,这若再扯伤了,吴老定不会再管您了。”
话说常礼急得跟个陀螺似的,围着病床上之人左右打转。
却见陆绥安疼得一度咬烂了下唇,他单手撑在床压,半边身子都撑在右臂上,一咬牙又再次重新艰难的站了起来。
沈安宁听到后头的动静,抿着唇停了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便见身后陆绥安微微勾着唇,像是在冲着沈安宁,又像是在自说自话,道:“既夫人今日不肯同为夫回府,那为夫便同夫人一并回沈家便是,也是一样的。”
陆绥安勾唇说着,顿了顿,又淡淡笑着道:“听说老师来了,正好,我已有许久不曾见到老师了,正好可以同那老顽童聚聚。”
陆绥安故作镇定地说着。
说完,旁若无人的紧紧捂着胸口,撑着身子一步一步追上了沈安宁。
经过沈安宁身旁时,沈安宁咬牙唤道:“陆绥安——”
却见陆绥安脚步未停,只旁若无人的笑了笑,自顾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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