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钥怔了片刻,“怎么了,苏瑶。”
苏云青注视着她的眼睛,无奈道:“阿钥,你在铺子了帮我够多了。”
“没事的,那都是我该做的,能帮你……”
“衣铺的事物,日后不再需要你了,你贴个告示,签字画指,写明主动辞去青罗坊掌柜之位。明日你便从侯府搬出去。”
阿钥捧着辛苦理了半日的账册,笑意僵在嘴角。她放下册子,在苏云青对面坐下,“苏瑶,是遇见什么严重的事了吗?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苏云青:“你搬到药铺的宅院里住,那处宅子在盲婆名下,地契在柜底,遇到必要时候你可以把宅子卖了,远离京城,那些钱足够你回乡,享度一生。”
阿钥:“是……哪里出问题了。”
苏云青:“按我说的去做便是,面上与我撇清关系,背后的运船还是由你掌管,平时行事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了。”阿钥在书柜中翻找出两张信纸,递过去,“说来,我正好要与你说件事。”
“师父让万草堂送来两封信,一封给我,一封给你。”
苏云青边拆她的信纸,边听阿钥所言。
阿钥:“师父说我不适合学医,给我找了位老师,让我尽快去太史阁报道。”
苏云青:“太史阁?女史官!”
阿钥嬉笑道:“是,比起学医,我更喜欢史官。”
苏云青为她欣喜,“你喜欢最好了。”
阿钥:“哦对,你的那封信,我也查看过了……师兄传信说,让我先看,若是出了问题让我及时烧掉摧毁,等你回来再口头转告你。”
“信上说,让你去一趟明翰堂。要我陪你一同去吗?”
苏云青攥着那张纸,“不必,我自己去就好。”
阿钥:“可是周叔,看的严。”
苏云青折叠信纸,对准火烛,在炉盘里烧干净,“我夜里翻出去,你入我房,帮我守着。”
……
如周叔所说,萧叙忙得不着家。夜深人静时,苏云青夜里顺利翻出侯府出城,坐上阿钥准备的马车,去往明翰堂。
明翰堂自出事后,封了堂,学生暂且放假等待堂中修整,可事实时,修整需要钱,户部的钱如今同样不好出,陛下盯得紧。
苏云青从旁门进入漆黑一片的明翰堂,点燃手提灯,轻车熟路往信上说的旧书堂去。
“咯吱!”
破旧的堂门,吱吱啦啦在夜里嘶吼打开,月色随门开而缓缓闯进去。
屋子里灰蒙蒙一片,高耸到屋顶的书架像只巨兽,压抑而下。
苏云青伸入提灯,一阵风顺势闯入,“咚”一响,挂在墙上半张烧毁的画像晃了两下。
她猛然转头,发现动静是画像所至,才松口气,将屋子里的光点燃,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多久,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苏云青还没打招呼,突然看见的并非她所想的张远达,而是一个从未想过的人……
“林阔!”
杜大人的爱徒,新上位的吏部尚书,林阔!
她立即像跳脚的猫,提起灯,警惕朝林阔看去,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假设。
万草堂递来的信,不该有误,阿钥也不会骗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林阔白白净净,长相秀气,活脱脱的文静书生样,为人看着很好相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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